牢里光线逐渐被关闭,止咳了的幽无夜,毒蛇一样的眼神,死死盯着容不尘离去的方向。
“不尘兄,恐怕不能如你所愿了!”
吩咐完余下安排,容不尘再次踏进水云间。
这次时予已经苏醒过来,正盘腿坐在榻上自我调息。
气息波动,是她熟悉的意识,那是容不尘的味道。
她安心调节。
等她调节完毕,睁开眼的时候,容不尘正端坐在小桌上前,把玩着茶杯。
时予走过来,有些局促。
这件事她办的得并不完美,即便无一例伤亡,可她惊动了理应在西南的容不尘。
“我,我——”
“你办的不错,扼杀了幽无夜的妄想,我要你护的百姓,你也护住了。”
正当时予扭捏不安之际,容不尘突然开口,话里都是赞赏之意。
然而时予并没有就此感到开心。
“但,”
容不尘话音一转,声色也跟着严厉起来:
“以自己为代价而获得的成功,本座可不赞同。以卵击石,那是不自量力的行为。
时予,九绝阵威力是不错,可那不是你现在能力所能使的阵法。不过,将来可就说不清了。”
时予低垂着头,掩藏了嘴角的一抹笑意,她点了点头,声音有些睡醒后的闷。
“嗯,我知道了。”
容不尘一向如此。
他不愿意看到无畏的牺牲,尤其是有才之士的牺牲。
相对安静一会儿之后,时予有些紧张起来。
她知道,西南一事急需解决,不出意外,容不尘今日就会返回西南。
摸上手腕的伤疤,她叹了一声,有些事,她必须开口了。
“容不尘,你可知道烛龙?”
容不尘侧目,放下茶杯,望着她。
“有一女,名颜宇,乃烛龙之后,不日现身西南。”
提到颜宇,时予的脸上是清浅的笑意。
容不尘见状,挑了下眉。
“她自出生起便被封印在冰棺里,我想,西南的雪山高坡,或许有她的踪迹。”
时予回想着颜宇曾对她说的过往,组织了一下语言,她望向容不尘。
“容不尘,我想请你,帮我尽快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