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天地之大,谁也不知道当初她究竟是去了哪里。
就好像那一年,时予凭空消失,而后又凭空出现一样。
要想搞清楚这其中缘由,那一年很关键。
容不尘离开渊荒,飘到半空,垂首望着底下的渊荒,思索着时予当年离开的路线。
离开清风岭的两男两女,在时予带领下,来到一处荒山。
挽澜左瞧右看,硬是看不出这里有居住活动的痕迹。
“疯女人,这是哪里?你说的那个钟灵山,真的存在吗?”
四周峡谷丛生,崖下寒气逼人,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个什么钟灵山。
时予没有回答,反而难道的沉默起来。
这一路上,他们走得很快,只是越靠近这里,她就越安静。
现在,她盯着面前平静流淌着的河水,眼里不知在想什么。
当初柳奶奶打晕她后,拼尽全力将她推出山,她醒来之时,就是漂浮在这条河里。
那时清澈见底的河水,均是一片血色,像一个红色染缸。
呼吸变得急促,她赶忙紧闭双眼。
“你怎么了?”
颜宇注意到她的异样。
其实从她带路开始,颜宇就已经心生疑惑,这个姑娘难道是钟灵山的“信使”吗?
她是特意来接她回山的吗?
可是,父亲给她的这桩差事,只有他们父母两个知道,在无第三者知道啊!
可时予她分明就是知道去钟灵山的路。
旁人看不出来,过了这条河,前面就是钟灵山的入口。
眼前所见之物,不过是障眼法罢了。
“我没事。”
她摇摇头,抬眼盯着对岸,竭力调整呼吸。
当初,她就是搀扶着受伤的颜宇,在这里清洗一番。
彼时,她们刚从一只妖兽爪子下逃生,两个身染鲜血,想着如此模样上山,实在不妥,于是就跳进河里,相互洗去血迹。
如今,故地重游,早已经是变了心境。
起身越过河面,打开双手,她在感应结印的位置。
很快,一道浅金色光波浮现。
颜宇也飞了过来,看了她一眼。
不久,结印里面走来一位头发杂乱的白须小老头。
他眯起小眼睛,手里拿着酒葫芦,迷蒙着眼看向入口外的四个年轻人。
哟,这一个个的,身份还不俗啊。
手里小拐杖悄悄地,小老头好奇地打量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