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默契,般配得他都有些意外,但他不反感就是了。
余光瞥到桌上一角,散去愉悦心情的男子,推开压在泛黄纸张上面的东西。
那是一幅画,画上是大片的粉荷,一绿衣女子提着把剑,身姿轻盈地单脚踩在水里。
只有窈窕的背影,看不见她的脸。
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画卷,垂着眼睛的容不尘,嘴角逐渐扯开一抹自嘲的笑。
还要等多久呢?
谋划了那么多年,这一次会不会成功呢?
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得时予,带着一身气往回走。
路过一处,忽听见娇媚的声音。
那声音很熟悉,是刚刚容不尘寝宫里的姑娘。
只是除此之外,她还是觉得熟悉。
远远看见地,她就看见那女子,掐着嗓子,正同红袖说着话。
由于还是只能看见她的背面,时予又靠近了些。
这是只蛇妖,妖界来的,估摸着是来送信的。
也好,她也可以趁此机会,看能不能套出其他有用的消息。
“时予!”
红袖见她靠近,朝她微微福身,行了个见面礼。
那姑娘闻声,转过头来。
一见真面目,时予乐了。
呔,冤家路窄,竟然是她!
撇撇嘴,原本想要拉关系的心思登时歇了下去。
她当是谁呢,原来是那只蛇妖啊!
抱着手,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对方。
啧,又见面了。
“沫涟,原来你是妖王这边的啊!”
本在暗中观察她的蛇妖,正揣摩她的身份,不期然被叫了名字,对方还精确说出她的来历。
而且听她这玩味的语气,似乎是很熟悉她。
只是,面前这水蓝色衣裙的姑娘,是谁?
余光中,魔尊的左护法,对她十分恭敬,想来,这年轻的姑娘,应当就是妖王口中的那个宫长,时予了。
不过几息之间,沫涟就结合现有条件,猜到了时予的身份,虽然疑惑又警惕,但碍于面子,她还是弯腰,妖娆地行了一礼。
“想必这位就是紫栏宫的时予宫长了吧!奴家芳名沫涟,竟不知时宫长识得奴家!”
声音百转千绕,端得是一个挠人心肺。
就连时予听来,也觉得悦耳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