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
声音几度哽咽,炎赤猩红着眼,揽紧淓玡,继续道:
“雪落满地,”
泪水泛滥,他愈发抱紧怀里的人儿。
“你着红裙,在北国的雪地里,肆意奔跑,风雪也奈何不了你。”
男人泪流满面,嘶哑着嗓子,一遍遍重复着三个字:
“对不起”。
一声比一声低哑,一声更比一声愧疚。
抱着逐渐冷掉的尸体,,他就这样枯坐到半夜。
尧无图到的时候,他刚整理好情绪,正在给淓玡洁面上妆。
炎赤散发出来的悲情太重,尧无图安静地站在一旁,见他一点点收拾稳当。
上完妆的淓玡,脸色粉嫩,唇红齿白,仿佛只是睡着了一般。
炎赤抱着一身白衣的姑娘,轻柔地将她放进铺垫了一层又一层柔软垫子里。
垫子底下,是厚厚的柴禾。
手里举着火把,他亲手点燃那堆柴禾。
浇过火油的木柴,燃的很烈,火光冲天。
“她说此生无法周游天下,素净地走,来世要自由如风。”
“你知道吗?”
炎赤转过头,满眼伤情,望着尧无图。
“她恳求我,一把火烧了她自己,说死后总该可以跟随风的脚步,去到各地。”
“仙君,她本来可以来去自由的。”
“她明明,明明已经痊愈了。”
火光闪烁,映照着炎赤涕泪纵横的脸。
尧无图的心同样也不好过,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在一起。
“仙君,我好想后悔啊!”
秋风掀起漫天火星,尧无图听见他悲怆的声音。
哥,我可以后悔吗?
隐约间,眼前是一道婉约身影,逆着光,对他说着相似的话。
指甲掐进肉里,尧无图眼里的火焰,逐渐趋于消散。
这一夜,他站在角落里,看着淓玡变成一把灰。
手心几道月牙伤口,血已经干涸。
这是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