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住手!死丫头!”
“哼!废物!”
春信欺负他都找不到成就感。
“你们别打闹了,干正事去!”秋祝适时出?现,打断了两?人。
看着两?个?捣蛋鬼,她叹了口?气,端着茶点上了云阁。
李持月听见有人上来了,忙扭过头看向窗户,任风吹着红红的眼睛。
秋祝将茶点放在桌案上,不得不传话:“公主,季郎君如今在府外求见。”
“嗯,你让他进来吧。”
李持月吸了吸鼻子,将那些文章都收进木盒里?,让秋祝带回自己的书?房去。
秋祝捧着盒子,没法忽视公主红扑扑的眼睛,说道:“公主,要不晚些再?见吧。”
她摇头,“无碍,去吧。”
在外候着的季青珣和上官峤打了一个?照面。
这一次上官峤连眼珠子都没有动一下,像没看到他一下,就走了出?去。
季青珣见他那遮盖不住颓丧之气,意味不明地扯了一下嘴角。
到底只是露水情缘,如今不就证明,他做对了吗?
可是一想到二人从前的亲近,那股痛快也立刻消弭殆尽了。
入冬的天黑得很早。
季青珣登上云阁的时候,李持月正抱膝守在一方暖炉旁,热意红得她整张脸都红扑扑的,模样可怜又可爱,炉顶还温着一碗长?生粥。
虽然已?经入冬了,但现在生暖炉似乎还太早。
“这么怕冷?”这个?问题在季青珣心中盘桓片刻,终究没有问出?口?。
他不知怎么就觉得,这句话不该问,就像在淳县的高崖之上,他不该问她怎么了。
寒冷的冬天,太高的地方,不知何时都变成了阿萝惧怕的东西?。
这一切,都和梦里?阿萝出?事的样子一一对应。
见他上来,李持月回过神来,重新卧回了美人榻上,支着额角神色淡淡:“近来都到哪儿鬼混去了?”
季青珣笑?了,只是那笑?里?带了一丝疲倦,“很多地方,记不清了。”
边说边去把?呼呼刮着风的窗户关了。
蹀躞的尾巴在公主上方荡着,季青珣还挂着她送的玉佩。
李持月扯了一下,轻声抱怨道:“真像一只不着家的鸟儿。”
季青珣被扯得晃了一下,看向她满是无奈,关好?了窗户就规矩地坐到了对面的禅椅上。
“方才我见上官峤出?去了。”他只是陈述,似乎什么都没有问。
“你同他打得不可开?交,本宫总要有表示的。”她瞧着并?不在意,反而是有点如释重负的意思。
“阿萝知道我在意,为何要如此?”
“只是一时有些意趣,这阵子我对你常有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