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我急不可耐,便掐灭了烟头,然后故作神秘地再次把身子凑近我,继续讲述起来。
他说,那晚上他并没有表态,可接下来的几天里,他每晚都被道长约进了道观,而且见识到了一些常人无法触及的神通,彻底扭转了他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感官。
他说那曾道长不仅会飞檐走壁,而且还会念咒画符,他亲眼见到道长用桃木剑砍死一只修行几百年的九尾狐,还看到过他仅用一张符箓就把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条狗……
此后,他便拜在了曾道长的门下,也逐渐俘获了曾兰花的芳心。
听完李宝山这一番讲述后,我便对他刮目相看起来,随即问他现在什么修为水平。
他则是摇了摇头,感叹一句:
“才只是真人九段!”
“九段?”
我不可置信地望着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入道十年,也才真人六段,他入道三年,竟是真人巅峰,这速度简直逆天啊!
看来他如今不单是泡妞比我强,连修为也已经让我只能仰望。
我有些自卑起来,伸手朝他胸口轻轻地捶了一拳。
突然记起自己这场劫难是因血娃娃而起,如今那鬼东西已经被李宝山制服,我应该是平安地渡过了这一劫吧。
于是再次摊开手掌看了看,只是掌纹的暗红已经褪去,但生命线的断开迹象依旧没有恢复。
“这就奇怪了,难不成我的生死劫不在血娃娃这里?”
我不敢继续往下想,于是从背包里掏出铜鞭,握在手里甩了甩,以给自己壮胆。
李宝山见到我的铜鞭后,满眼直放光,连夸这是个好东西,要我千万保管好。
我见他说得挺认真,便将它摆在桌上,仔细地检查了一番。
这铜鞭长约三尺,由九节铜条联缀而成,每节铜条之上均有雕刻龙纹,鞭头为一柄利刃,而鞭把处刻有五个小字:九龙打神鞭。
从做工来看,这铜鞭的确打制得十分精美,至于它有多大的威力,我暂时还不得而知。
随后,我便将它收进背包,曾芸芸这时候也从厨房里端来了饭菜。
吃完饭后,已是晚上八点多钟,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去,我们三人实在无聊,便玩起了斗地主,原本叫嚣得最厉害的李宝山,被我和曾芸芸一同联手打得面红耳赤。
这小子赌瘾上来了,就死活不认输,直到父亲来到食舫,还吵嚷着要把一局打完。
父亲见我们玩得正开心,就示意我们继续,说自己先去二楼收拾一下。
我听他说要去二楼,便把手中的牌一扔,赶紧跟了上去。
我家食舫客舱总共两层,舱体为实木拼合,四周镶嵌方格花窗,廊、枋、椽、檩互相榫合,颇为古色古香。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上过二楼,平日里都是锁着的,而开锁的钥匙只有爷爷和父亲才有。
见我过来,父亲这次没有阻拦我,而是把一片钥匙递过来,示意我去开门。
来到二楼的舱门前,我轻松地开锁推门。
随着“吱呀”一声,舱门缓缓打开,我陡然感觉到一股猛烈的清凉之意穿透全身。
我倒退两步,稳住心神,寻思着是不是房内的空调没关?想到这里,便抬脚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