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丘词》圣砖声势浩大,镇落万里长城,整整上万里的吴国长城都被撼动,连带着整片大地也轻微震动,这就是镇国诗词的威力。
策马奔驰,数百骑绝尘而来,洪景章带着一众案首童生,以及四通镇上的许多进士、举人和秀才,纷纷从关外赶赴边关长城,就是为了要在第一时间瞻仰这刚刚出世的镇国诗词。
“镇国啊!我们吴国好像有三年没出过镇国的诗词文赋了吧?”
“是啊!听说户部尚书冉子成的《富贵贫贱论》是近年来最有希望成为镇国策论的篇章,该不会是他的吧?”
“怎么可能?方才我们明明看到,诗词圣砖乃是从关外飞来的。户部尚书冉子成可是在京城……”
“关外……该不会是妖族吧?近来就听闻,妖族当中不少天纵之资在学习我人族的思想之道呢!
圣殿当中的半圣们甚至为此争执分歧,到底该不该让思想之道外传给妖族……”
……
一首镇国的诗词,便让原先寂寥无人的边关长城突然之间人声鼎沸起来了。
几乎四通镇内的有识之士都赶过来凑热闹,大家纷纷好奇地凑了上去,想要看清楚这新加入的镇国诗词到底是出自谁的手笔,又是怎么样的一首诗词。
“洪大学士,真乃我吴国之幸啊!又一首镇国诗词诞生,陛下恐怕也已经知晓,我等能够第一时间见证这样的伟大时刻,真乃幸事啊!
这写出镇国诗词的必定是我吴国的栋梁之才,恢弘志士。”
一路跟随洪景章来到万里长城边上的赵智,笑盈盈地说道。
死了苏林这个宿敌,让他的心情大好,现在更有镇国的诗词可以学习,说不定观摩之下突发其感,思想能够更加精深也说不定。
“我吴国久不出镇国之策,国家治理,六部公务都有所懈怠下来了。也该有镇国之策出世了,待本官看看,究竟是怎的一个镇国的诗词?”
围观而来的众人,当属洪景章的文位和官职最高,自然大家都为他马首是瞻,等着洪景章第一个上前去观摩圣砖诗词。
“《雁丘词》?是一首词?”
洪景章入目的第一眼,发现真的是一首词,心中便更加震撼了一番。诗词虽然短小精悍,能够微言大义,但是却更加地难以达到镇国的等级。
反倒是策论文赋篇幅长,能够包含的思想和理论丰富,随着著作者的文位和思想精深,甚至可以对其中的一些观点和思想进行修正,更加容易达到镇国的等级。
能够以诗词达到镇国等级,非常之不易,必须要蕴含着极致的思想和情感方能成功。
无疑,洪景章知道眼前的这一首《雁丘词》就是这样的诗词,便更加急不可耐的想要一目十行看下去。
但是,镇国的诗词又岂能如此快速地被浏览呢?苏林写作这首《雁丘词》的时候,明明整篇都已经在脑海,却偏偏要一笔一划一个字一个字艰难缓慢地以圣力书写,整个过程足足持续了几个时辰才能写完这一百多字。
所以,尽管洪景章极度想要一眼就扫完这一首词,目光却偏偏不得不一个字一个字细细的看过去,感受过去,领悟过去。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一字一顿,一顿一感,一感一悟,一悟一叹,一叹一赞……
这是真正地在品茗一首诗词,洪景章觉得自己完全融入了词中的画面,看着哀鸿殉情的鸿雁,心中无限的悲怆淋漓,深深地感悟品尝着这至情至爱的“生死相许”之情。
又由“鸿雁”及人,鸿雁身上的爱情又何尝不是人之爱情的缩影和象征呢?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所有的人都如同洪景章一般,沉溺在词中的画面和情感,难以自拔,文位越高,思想越精深,体悟得越多,也越有一股凄凉的伤情涌上心痛,回味到口中,却是一丝淡淡地苦涩。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当最后一字在心中尘埃落定,所有的情绪思想席卷而空,整个智海狂涌,圣砖力量击打在一起的时候,洪景章的大学士思绪轰鸣不平,思想涌动起来。
方才注意到要去看看词末落款的到底姓甚名谁,究竟是何等之能士,才能够写出这样伤到骨子里的《雁丘词》来啊!
可是,当洪景章真的将炯炯目光移到最后的署名落款处时,却猛地一下瞪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叫道:“苏林!竟然是苏林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