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苏秦便是靠着圣字‘纵’的力量和思想,能够让六国的国运合纵联合在一起,使得六国军队的战力倍增。方能够抵挡得住秦国的大军,如今我得到了‘纵’字的认可,便也可以运用这样的合纵力量。”
深刻地感悟体会了一番“纵”字的思想和力量,苏林目前还只是得到了“纵”字的初步认可,并不能够完全发挥它的力量。只有像项天妒那样将霸字入体,才能够完完全全发挥出圣字的思想力量来。
“咦?不过……纵字对于我的拼音思想,似乎有很大的帮助啊?”
三种思维运转起来,苏林便又发现了一些端倪。自己的拼音是化繁为简,将所有的字都用声母和韵母的方式表达出来。这声母和韵母的搭配联合,便同‘纵’的思想不谋而合。
通过不同的组合,声母韵母可以组成任何一个字。纵字又加强了这种凝聚和组合,让苏林之前的那种用拼音组合圣字的思路更加地开阔起来。
“现在只是一个想法,而且,我的拼音目前只有一个声母。至少要再创造出一个韵母来,才能够证实这个思路是否可行。现在,我还是勤加读书,为七日后的府试做好准备。关于墨义,我的准备还不算充足,必须趁着还有七天的时间,猛补一番!”
将这个想法沉淀在智海深处,苏林平复下心情,坐在书案之前,又拿起了桌面上的百家经义书籍,一页一页,一本一本的挑灯夜读。
而此时,在吕府当中,冉世昌怒不可言的一拳头砸在了书桌上,冲着吕通道:“吕兄,你说什么?你在司农监的任务上刁难了苏林,反倒是让他又写出了一首镇国诗词,还是镇国的农诗……”
“冉兄,我……我这也是想不到的啊!谁能想到,那苏林竟然真的能够现场感悟,写出了《悯农》这样的镇国农诗。甚至连……连那大司农肖齐胜都因为这首《悯农》而顿悟突破到了翰林大学士的文位境界……”
吕通低着头,心里也是恨恨地,智海上空的嫉妒和报复阴云越积越厚。原先只不过是对苏林的一点嫉妒,如今却演变成为了报复和非除不可的嫉恨了。
“不行!看来苏林的诗才果然不是浪得虚名,他的领悟能力也是卓群。我们如果再设置这样的困难刁难于他,非但不能够让他产生失败的阴影,反倒是在帮他,让他领悟更多的思想,做出更多镇国诗词……”
冉世昌也皱着眉头,那一日进入府院不成,他智海内受到的伤害,现在也已经痊愈了。但是那残留在他智海内失败的阴影却久久挥之不去。虽然打败他的人是洪离玉,可却是因为苏林的那一首《夏日绝句》,因此,冉世昌智海内的这个失败阴影针对的对象不仅仅是洪离玉,而且还有苏林。
“对的,冉兄,我已经是第二次亲眼目睹苏林写出镇国诗词来了。一首战诗《夏日绝句》,还有一首农诗《悯农》。都无可挑剔,任何人见到,都不得不说他苏林是绝对的天才。我们若是在这方面刁难他,同他较量,岂不是自寻死路……”
吕通思考了片刻,出主意道,“七日后的府试,苏林已经报名,放出豪言要考取秀才。不过,我观他的墨义,似乎才刚刚开始学习。只要我们想办法,从墨义入手,扰乱了他的府试,让他留下失败阴影,使得精神思想有所缺陷,便能够逐步全线将他击溃……”
“好!这是一个好办法,我们现在尽量避免正面和他交锋。你速速去调查苏林的背景和他身边的人事物,我就不信他的身上会没有弱点。只要抓住他的弱点,按住不发,在府试那一日进考场之前,全部抖落出来……彻底扰乱了他的心神思想,看他如何高中秀才?”
冉世昌大笑了几声,然后又与吕通窃窃私语计划了起来,两人也不知道在谋划着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接下来的几日时间里,苏林博览群书,进一步地将百家经义烂熟于胸。和洪离玉每日清晨到府院,都会相互考校昨夜的学习成果。秀才班当中的秀才们,包括吕通在内,也没有任何人再敢来找苏林的麻烦了。
他们见到苏林,都是一口一个苏案首,甚至还有不少秀才班的同窗,厚着脸皮问苏林讨要了一两副字回家去临摹学习。
“苏林,明日便是府试的日子了。这些天,我们相互考校墨义,也差不多将百家思想巩固了一番。希望明日的府试,能够顺利。”
又是一日府院下学,洪离玉起身和苏林一起走出了府院。比起苏林第一次见到她,此时洪离玉身上的儒生气息更加地浓重了。而且,洪离玉也非常喜欢这样的气氛和生活,在不断地学习和探讨当中,思想一步步地精深起来,看待事物的角度和深度也日益精深。
更重要的是,在这段时间以来,洪离玉也旁敲侧击地询问过苏林几次,关于妖蛮的看法。发现苏林对于妖族并不是那般的排斥,心中便是一阵没由来的窃喜。
“离玉,那就希望明日的墨义考题不要过于晦涩生僻吧!不然的话,恐怕我们还要再战一年咯?”
苏林打趣说道,其实他对于百家的经义,都了解得差不多了。虽然除了纵横家之外,大多都只是表层的思想意思,但是用来应付府试的墨义,已经绰绰有余了。
不过,苏林和洪离玉对自己有信心,府院的院首方崇和蔡先生却有些不太放心。今日特意在府院门口等着他们,见到他俩之后,院首方崇犹豫了片刻,就语重心长地对苏林道:“苏林,老夫知道你的思想和才华都十分了得,不能以一般的童生来作为比较。但是,你毕竟积累尚浅,府试毕竟事关重大,若是一个不慎,留下失败阴影,就得不偿失了!老夫最后问你一遍,你是真的有把握么?若是没有把握,便等到明年再考吧!”
“的确,苏林,你的诗和字都没有问题。甚至有些进士和大学士都远远比不上你,但是关于墨义,老夫七天之前听过你的作答,并不是非分理想啊!”蔡先生也开口说道。
“方院首,蔡先生,学生经过这几日的深入学习。自问对墨义也有初步的掌握,权且试一试吧!至于失败的阴影,学生心中有了准备,就算真的失败,也定能克服。岂能未战先怯,等到明天再来呢?”苏林笑着拱手道。
洪离玉见了,也笑了笑,对二人说道:“方院首、蔡先生,九国当中这么多年的府试,又不是没有童生试后马上就考中秀才的?何况苏兄才华横溢,思想卓绝,这几日来我和苏兄一起研讨百家思想,参考墨义论证的方法,进步都是一日千里。”
蔡先生出面劝告,也是出于好心,可是现在洪离玉说了这么一番话,他就看向了洪离玉,意味深长地道了一声:“苏林、洪离玉,你们以后的时间还有很多。何必急于一时?洪离玉,你拉着苏林一起府试,很有可能反倒是害了他!”
蔡先生是知道洪离玉玉兔妖族圣女的身份,同时,他也十分器重苏林,便担心洪离玉是不是对苏林另有企图,所以是借着说考秀才的事情,在旁敲侧击地警告洪离玉。
“蔡先生,离玉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明日的府试,我和苏林是必去无疑的。”洪离玉知道蔡先生话里的言外之意,所以也坚定地回应道。
苏林的态度也很坚决,院首方崇和蔡先生见劝诫无果,便也不再苦求,叹了口气,就任凭苏林和洪离玉回去了。
而回到了府院雅间之内,院首方崇却一脸严肃地对蔡先生道:“蔡老,按照苏林的才学,以及最近几****偷观他与洪离玉相互之间墨义的考校,考中秀才是决然没有问题的。只是……”
“不用再说了!方院首,一切都是天数啊!我们明知无法阻止苏林参加今年的府试,可还是去劝了。即便无果,也算是做了最大的努力。想来,苏林也是等不了一年那么长的时间,估计……他中了秀才之后,还会接着在来年春分再接连考举人的……”
蔡先生也是苦笑了一声,轻声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再说了,我听闻苏家老太爷苏纵似乎已经证道半圣,所以未尝苏林考中今年的秀才不是一件好事。”
“但愿如此吧……”院首方崇叹了口气,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而当苏林告别了洪离玉,回到了苏府当中,苏府的二老爷苏中却又急匆匆地跑来找到苏林,非常果断地板着脸问苏林道:“苏林,明日的府试,你是不是报名了?”
“二叔,我的确报名了。”苏林点了点头,有些狐疑地看着苏中。
“哎!不行!今年的府试有猫腻,你绝对不能去参加。”
听到苏林果然报名了明日的府试,苏中态度很坚决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