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江子阳等人走上前时,竟然看到一个男子装束的人就这样俯趴在溪水之中,就从他那浮在水面上发白的手来看,估计他已经泡在这里好些天了吧。{
“原来真的是这条小溪的水在作怪。”江子阳把手中的包裹放在地上,并且还从里面找出了肠衣手套,他要把那具尸体拉上岸边来,只有这样那些水才不会再被污染。
而此刻的白凤并没有靠近前来,他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大石上站着,警戒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江子阳知道他有那个“小毛病”,就没理会他,权当他在放哨好了。殷雪儿虽然在一旁帮忙着,可她也是一手掩着鼻子一手用找来的棍子帮他把尸体往岸边推。
对此,江子阳不禁略带感激地抬头看了她一眼,要知道她一个女孩子能不跑到一边呕吐都已经很了不起了,还能强忍着恶臭来帮助他,这份精神就已经值得敬佩了。因此,他竟忍不住对她笑了笑。
而殷雪儿却并为此而作出回应,就当什么也没发现。她帮他把尸体推上岸边后,就踩着溪中的一些岩石跳到了对面与江子阳站在一起。因为她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因为什么原因而把这里的溪水给污染了。
江子阳把那具尸体翻了过来,这才看清了他的容貌特征。
在这具尸体的脸上虽然被一些头发所遮掩着,可是还是让人第一眼就能看到他额角上的那一大块狰狞的疤痕,那块疤痕应该是他早前受到过严重的撞击而留下的,光看这个疤痕就能猜到当时的伤势有多严重了,估计也差不多能要了他的命了。
而此刻,这块疤痕却因为在水里泡久了而变得发白肿胀,就像是一个泡过水的馒头一样,在那些皮肤上竖起了一些白毛一般的皮屑。不过,那些皮屑很快就在失去水的情况下而贴服了下来。
要知道。这样的一个人肯定是让人看过之后就不会再忘记了。所以,江子阳在里已经找到可以用来确认死者身份的人特征了,他只要向附近的人相询一下,有这一特征的人是谁?叫什么?那他的一切就再清楚不过了。
再看那尸体的嘴鼻,虽然皆已泡白,可是却还保持着他在死前的那副表情。那完全是一副咬牙切齿两眼圆瞪的表情,眼睛里已经没有了瞳色,只有如同死鱼的眼睛般的赤白。由此看来他死得很痛苦,而且带略带着惊愕。
江子阳首先就是查看了尸体的要害部位,看看有没有什么致命的伤。可他除了看到一些像是抓伤一样的伤痕之外,却并没有发现有可以致命的伤存在。于是,他就接着查看尸体的四肢,同样没有发现线索。
他只能从死者身上的肮脏程度来猜测一番,估计他在上山的时候是处在一种情绪极端不稳定的状态下,所以就会一时趟着溪水而行,一会儿又走在溪边的泥巴路上,因此,他的鞋子和裤管都是肮脏不堪的。
江子阳看完了尸体的双脚之后。就拿起他的手来看,而就在这时,他竟然发现了死者的手是呈爪形的,似乎他在死前还有挠着痒一样。
有了这个发现。江子阳不禁仔细地打量起尸体身上和脖子上的那些抓痕。因此,也由此可见这些抓痕是他是弄伤的,可是这时问题又是来了,他为什么要这个用力地抓自己呢?是因为痒吗?
江子阳仔细观察之下才发现。在抓痕的下面似乎还有着一些很小的小针孔,因为泡在水里已经发白肿胀起来,若不仔细观察还真的不容易发现。
“给我一根银针。”江子阳向殷雪儿伸手说道。
而殷雪儿也很快就给他递上了一枚银针。于是江子阳用银针扎进那些小孔里,想看看它究竟有什么诡异之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小孔呢?”可是,当他再拔出银针之时,那枚银针却为此而变了颜色。
江子阳盯着那枚针沉默着,这和他想的可是完全一样,真的有毒。
“如此就不难解释了。”殷雪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说道:“这应该是他遇到了一群可怕的‘黑葵蜂’,在围着他蜇的时候所留下的孔了。”她把马奎的状况和眼前的一切联系起来,就猜到了个大概。
而江子阳似乎也和她想到了一块,他也说道:“那马奎就因为这溪水而中毒,并且感染到他身上的病症。”他审视着这具尸体,迷惑道:“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跑到山上来?”
殷雪儿却不为这事迷惑,她知道只要到附近去打听一下就能知道他是什么人了,可是她却忽然对这座山感兴趣起来了,“这座山为什么会叫做‘黑玉山’呢?而且还让他们用来埋死人。”
江子阳见她忽然对此产生了兴趣,虽然不解却也没时间细问,只说道:“关于这一点,你去‘蹄花嫂’她应该是知道的。”他目前是要赶快处理这具尸体才是正事,至于其它,还是稍后再说吧。
而这时,四周已经暗下来了,所以白凤也为他们点起了一个火堆,他就在离他们不远的石头上坐着,而且他在这期间竟然还弄了不少的干柴,看来他已经替他们做好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的准备。
江子阳借着火光用手抚合了尸体的双眼,希望他可以就此安心了,毕竟已经让人发现了他的尸体不用再暴尸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