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琳琅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了。
不久后,果然有人来开门了,示意她们几人去厅堂。
沈琳琅进了厅堂,便看见景承之坐在最上面的位置,下面两侧,阚玉兰和景皎皎则坐在左边,两人正冷冷的看着沈琳琅。
阚玉兰的脸色看起来好了些,不过还是有些苍白,整个人瞧着都有些疲惫。
景皎皎看着沈琳琅,哼了声:“沈琳琅,你之前一直王府里惹是生非,现在还纵容下人偷母妃的玉珠,你当真是该死!王兄这次不罚你才怪!”
沈琳琅面对如此指责,冷声道:“公主,你似乎误会了一件事,我没让人偷太妃的玉珠。”
景皎皎好笑道:“那玉珠不是你们偷的,还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成!”
沈琳琅望向景承之,凝色道:“虽然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但绿媃说,那条玉珠掉在春分院的院子里,并不是她偷的。”
景皎皎没好气的骂道:“胡说八道!你还真忽悠我们是从天上掉下去的啊?当我们是傻子呢!”
沈琳琅继续道:“我没说是天上掉下来的,但这条玉珠,怕是有心人故意放到春分院。”
景皎皎嘲讽道:“谁敢偷母妃的玉珠?就为了陷害你?你算什么东西,也值得别人用命去偷母妃的玉珠去害你?”
沈琳冷静道:“这也是我想弄清楚的一件事。”
沈琳琅也觉得奇怪,这个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又是何人,她在柴房里关着的时候,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但那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沈琳琅只知道,承王府里有人看她不顺眼,甚至恨不得她死……
沈琳琅想起掺在药汤里夹竹桃,便心有余悸,若不是那会儿昏迷全吐了出来,否则她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这时,坐在最上面的景承之阴沉道:“沈琳琅,你的侍女亲口承认,砸那条玉珠,是为了你替你泄愤,你让本王相信你和这个侍女没偷玉珠?如何令人信服!”
沈琳琅蹙眉道:“希望王爷让人好好查查玉珠失窃一事,若是能将窃贼救出,就能证明我和绿媃是清白的。”
景皎皎好笑道:“你这还是贼喊抓贼吧?你这脸皮……还真是比本公主想的还要厚啊!”
沈琳琅冷声道:“我说了,我们没偷玉珠。”
阚玉兰看到这里,只觉得脑袋阵阵发紧,似乎又要疼起来了。
阚玉兰揉了揉额际,疲惫的对景承之说道:“承之,别和她废话这么多了,既然她的侍女都承认了砸哀家的玉珠,偷玉珠的人还能有谁,不就是她们主仆俩,这件事,定是要好好教训她们一番,哀家今日……也是险些醒不过来了啊,这个沈琳琅,不承认自己的错,还牙尖嘴利的,打小待在粗野之地,长大了也是这幅粗俗的模样。”
沈琳琅听着阚玉兰的话,心情很是复杂,阚玉兰竟然说今日险些醒不过来了,仿佛怪她害了她。
但阚玉兰昏迷之时,急救的人可是她。
沈琳琅知道,自从嫁进承王府,阚玉兰一直看她不顺眼,但是没想到阚玉兰会说这种话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