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总?”凌季白微微转身。
目光落在电梯里的沈寻舟身上,唇角微微勾了勾:“看来南洋还真是不大啊!”
“这都能遇上。”
沈寻舟面色凝重,跨步从电梯里出来,伸手抚开凌季白的掌心,拉着温瑾往自己身后藏了藏:“是不大,凌总惦记我的人,手未免太长了。”
凌季白将手中的烟头随意丢在垃圾桶上方,眉头轻挑:“你的人?”
“温小姐承认了吗?满南洋谁不知道沈总跟温小姐已经是过去式了?过期炮友这四个字还在沈总头顶挂着吧?”
“沈总不知道,周小姐也不知道?”周杉刚从另一部电梯里出来,就听见前任炮友这几个字,
和凌季白的询问。
“我若是没记错,周小姐还因为这事儿在互联网上问候了人家亲爹来着。”
周杉莫名其妙被点,脸一红,点她就算了,偏偏还点她带出沈寻舟。
挑拨离间是不是?
周杉不服气地怼回去:“凌总是要改八卦专业了吗?这么关心别人的私事儿?”
凌季白目光扫了眼周杉身后的几人:“说得好像你们不关心似的。”
沈寻舟身边的这群人,是整个南洋圈子里,他们这一辈中,现实功利的典范。
年纪不大,各个都能算计。
“凌总有这个精力,不若想想怎么翻身,”沈寻舟拉住温瑾的胳膊准备带着她上楼。
伸出去的手被人躲开,温瑾冷冷淡淡开腔:“我去趟卫生间。”
不想跟沈寻舟走,也不想跟凌季白走。
自古以来,女人都是男人的争夺品,她谁都不想成全。
“哟,看来沈总还不知道自己是个过期炮友啊?”凌季白嘴贱得跟淬了毒似的。
沈寻舟去追温瑾的步伐猛地顿住。
顷刻间,脚尖一转,朝着凌季白去,抓着他的衣领,怒目圆睁、浑身杀气满溢地警告他:“离她远一点。”
凌季白目光缓缓下垂,睨了眼抓着自己衣领的手:“难得见沈少动怒。”
“人有了软肋,一切好说,”凌季白伸手将沈寻舟的手扯开:“我要是个女人,也看不上你,人家被人欺负受委屈的时候你在楼上风花雪月跟朋友喝着酒,人家危机解决了,你倒是出来宣示主权了,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凌季白点了点他的肩头:“贱。”
“商场运筹帷幄,到了温小姐这里就是个二愣子了?沈总到底是没上心?还是仅仅是心有不甘,想扳回一局?”
“凌总,心有不甘也好,扳回一局也罢,与你何干?”时景弘走上来,将二人隔开,继续道:“商人牟利,政客谋位,南洋的金山多的是人盯着,别输不起啊!”
“凌总”杨川见局势不对,身后看好戏的人越来越多,走过来在凌季白身边轻轻唤了声。
唱出好戏给旁人看,有损他们的身份。
“司机到了,我先送您回去。”
凌季白冷厉的视线从沈寻舟身上收回来,随杨川一起离开。
刚上车,后座清冷的声线响起:“杨川,你跟了我几年了?”
“五年,凌总。”
凌季白眼珠子微动:“才五年,就敢做我的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