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机性的收获没有成就感,财富再多,也比不上安琳的会心一笑。
国库券卖了后,夏亦铭把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放在服装厂上,这是安琳的寄托,也是她的愿望。
得到滋润的安琳,早上醒来后精神抖擞,眼睛清澈明亮,做好了荷包蛋,夏亦铭还呼呼大睡着。
她俯下身子,亲了一下。
“亦铭,我坐小军的车去厂里,朵朵醒了你们再过来,对了,那个什么赵大少爷昨天来找你,今天还要来。”
迷迷糊糊中,听见安琳的安排以及随后的关门声。
朵朵一般都是八点才睡醒,现在还不到七点。
春光普照的大地上,生机勃勃,勤劳的村民们又开始了辛勤的劳作,一天之中,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田地里。
食品厂的股东与员工们压根不怀疑夏亦铭,他们把大部分包产地都种上了朝天椒,此时还没有到收获的季节。
跟着张贵福走的还有三十来户,他们种的是西红柿和茄子。
夏亦铭开着车,载着朵朵,看到地里的农作物,心情格外舒畅,可小家伙没什么兴趣。
“爸爸,我要妈妈,哇哇哇!”
吃着糖包子的朵朵突然哭了起来。
“宝贝不哭,我们马上就可以看到妈妈了。”
到了厂门口,看见赵建军站在外面等着,很焦躁不安的看着来路。
看着夏亦铭从车上下来,顿时惊讶不已。
“我靠,新车,还是四个圈的,我以为是那个领导来了呢。”
赵建军围着小车转了一圈,眼神里的向往一目了然。
“嘿嘿!你先等会儿。”
夏亦铭把朵朵抱下来,看到了妈妈,她才安静下来,拿着糖包子就跑了过去。
“亦铭兄弟,事情谈好了,现在就跟我走。”
“来,赵兄,先把烟点上,不要着急啊。”
丝厂确实要垮了,到现在都没有开工,过去热热闹闹的厂区,现在空空荡荡的,门可罗雀,路上裂开的缝隙里,还长出来了小草。
“哎!此一时彼一时啊,曾几何时,这里也是龙江镇最繁华的地方。”
赵建军看着厂区,吐了一个烟圈,有些伤感。
给人的感觉就是,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赵兄,曾经的辉煌,也有你的汗水,不管怎么说,也曾拥有过,何必去计较暂时的得失。”
来到办公楼下时,赵建军的一支烟还没有抽完。
“亦铭兄弟,县里领导觉得十万太少了,估计很难成交,十一万的话,应该没问题。”
说完,赵建军扔掉手中的烟屁股,带着夏亦铭来到厂长办公室。
“亦铭,你坐。”
赵建军非常热情,给夏亦铭倒了开水,然后才退出办公室,还把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