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龙志得意满,带着赵无用巡视矿洞,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那名监管逃出生天,忙不迭地逃回京城,并将此事汇报给了太子。
太子原本还在因为赵飞龙抢了自己的风头而暗自懊恼。
没想到对方竟然得寸进尺,不仅抢了自己的人,而且还敢抢自己的地!
太子气怒交加,当即召集手下幕僚,要商议如何对付赵飞龙。
太子府内群情激奋,几名幕僚提议要求弹劾赵飞龙,要治他一个巧取豪夺,不敬之罪。
可谁知在听了他们这番话后,一名老者却是冷笑一声:“诸位,你们是想致太子于死地吗?”
此人此言一出,顿时引得众人侧目。
一名幕僚颇为不满地说道:“唐至道,你平日里自称智叟,自以为运筹帷幄,怎么今天却又不发一言,反而对我们恶语相向?”
“大家都在太子府中任职,难道就你一个是出谋划策的幕僚,我们就是酒囊饭袋?”
这名幕僚的话简直说进了旁人的心坎里。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起来,都将矛头对准了唐至道。
反观唐至道,此时则是老神在在。
他手中折扇轻摇,缓缓开口说道:“我从未说过各位都是酒囊饭袋,可就眼下情况来看,各位对自己的定位,倒也十分准确!”
“你……”
“都给孤住口!”
眼看着手下幕僚们即将发生内讧,太子一声呵斥,惊得满堂静谧。
他转头看向唐至道,好言好语对其问道:“不知对于此事,智叟有何高见?”
唐知道见太子亲自过问,自然不敢再像之前那样肆无忌惮。
但他并未直接回答太子的问题,反而是对他反问道:“殿下,如果换成是您,您会如何解决此事?”
“我应该也会像各位所说的这样,鼓励朝臣参他一本!”
“如此一来,您的太子之位就要不保了!”
唐至道收起折扇,缓缓开口:“当今女帝最为痛恨的就是贵族与百姓争利,哪怕只有毫末。”
“您看如此朝野诸臣,哪怕任其权柄滔天,又岂有丁点私产可言?”
“您身为储君,理应为百官表率,若是真因为这矿产的事情搅动得满城风雨,那您的储君之位恐怕也将不保了!”
唐至道在太子府中任职多年,之前从来不发一言。
如今只是几句话下来,便将一切利弊分析了个透彻。
太子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自己刚才实在有些莽撞。
他收起平时的态度,并对唐至道深鞠一躬:“此事应该何解,还请先生教我!”
唐至道被吓得匆忙起身,一把扶起太子:“太子行此大礼,岂不折煞老夫!”
“赵飞龙此人断不可留,否则必将成为孤未来继位的一大阻碍!”
“请先生指点迷津,告知孤该如何处置!”
太子此时将姿态放得极低,而在听了他这番话后,唐至道只是笑着说道:“想要除掉此人,简直轻而易举!”
“太子不是与其他几国皇子交好吗?那不如就动些手段,栽赃陷害,就说其里通外国!”
“如此一来,不仅是他赵飞龙要因此获罪,就连靖南王也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