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意儿微微一笑,叶凡,哪里有人可以知晓她的念头,她用最沉默的方法维护了自己的爱情,让所有人忘记,却守着所爱的男子一生一世,其实,她的聪明和幸福,何人可知。
“你笑什么?笑得如此甜蜜?”司马逸微笑着问,这一刻,他好像不再是那个大家熟悉的轩王爷,一脸的微笑,眼睛中看不到落寞的痕迹,跳跃着一份欣喜。“引起了我的好奇。”
丛意儿偏着头,故意说:“不告诉你。”
司马逸轩难得好脾气的说:“告诉我,哪个才是真实的你?”
丛意儿微笑着说:“我一直是我,只是世人误看我。”
看着空无一人的牢房,司马溶微皱起眉头,柔弱的丛意儿不可能就这样突然失了踪迹,除非——他盯着陆秀芬,静静的说:“丛意儿去了哪里?”
陆秀芬低着头,低低的声音,温和的回答:“二太子,她应该还在皇宫里,是在下不小心,忘了锁上牢门,所以丛姑娘去了别处。”
“哼,你以为这样的话我会相信吗?”司马溶冷冷的说,“就算你忘了锁上牢门,她一个柔弱女子又哪里有可能离开这个戒备森严的牢房!这儿是皇宫里的大牢,关得都是皇宫里犯了罪的人,可以说处处关卡,处处高手守护,她,怎么可能说离开就离开?!这里是皇宫,不要告诉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竟然可以游走自如!”
陆秀芬低着头,一声不吭,好像哑了般。
“好,你不说,我也能找得到她,她的离开一定和皇叔有关!”司马溶恨恨的说,“他好好的做他的王爷就好了,何必多此闲心,处处为难丛意儿,再怎么说,丛意儿也是我的女人,哪里用得着他自作主张。”
陆秀芬依然是一声不吭,低着头站在司马溶面前。
司马溶恼怒的转身离去,李山和刘河一起跟了上去。陆秀芬轻轻抬起头来,看着一行三人离开,回头看了看花团锦簇的监房,唇畔闪过一丝微笑,一个小小丛意儿搅乱了两个男人的心,身为过来人,怎么会不知,两个骄傲的男人同时对丛意儿动了心。
司马溶并没有直接去轩王爷。而是直接去了父王的正阳宫,自从有了新皇后,父王只要不上朝,一定是呆在正阳宫,守着他美丽的新皇后。
“父皇。大哥。皇后。”司马溶恭敬的施礼,看到自己的哥哥司马澈正陪着父皇在下棋,美丽的新皇后正面带微笑看他们父子二人对奕。她是丛意儿的亲姑姑,一个聪慧美丽的女子。
皇上抬头看了儿子一眼,温和的说:“怎么了,如此匆匆而来,看你神情,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说于父皇听听。”
司马溶犹豫了一下,说:“孩儿想立刻娶丛意儿为妻。”
皇上愣了一下,皇后也微微一愣,司马澈也微有些愕然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他不是最讨厌丛意儿的吗?不是一心想要结束这份婚约的吗?怎么突然想要娶丛意儿了?
“溶儿,是否是父皇听错了?”皇上看着自己的儿子,温和的问,他最是欣赏这个儿子,并有心让他成为大兴王朝下一位皇上,看到他,就好像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模样。
司马溶在心中叹了口气,这个丛意儿,真是害人,以前是那般的讨厌,怎么突然这样让他乱了心绪?他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父亲,轻轻的说:“父皇没有听错,孩儿说的是真心话,孩儿想请父皇允准孩儿娶丛意儿为妻!”
皇上忍不住笑了笑,看着自己的皇后,说:“这孩子是怎么了,前些日子是日日缠着朕让朕收回成命,千万不要让他娶丛意儿为妻,如今却要求朕允准他立刻娶丛意儿为妻。溶儿呀,父王真是让你弄糊涂了。出了什么事,让你如此急迫要娶丛意儿为妻?不是父王不答应你,而是父王实在是不知道你在搞什么名堂。”
司马溶低下头,轻声说:“孩儿先前误会了意儿,所以,如今想立刻娶了她。”
皇后看着司马溶,她也是一心的不解,司马溶不是最讨厌丛意儿的吗?如今,为何,司马溶一心想要娶丛意儿呢?
让司马溶娶丛意儿也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只是为了让丛惜艾病好归来之前,替丛惜艾占稳二太子妃这个位子。当时哥哥和嫂嫂出了这个主意,真是让她矛盾了很久,丛意儿是二哥和二嫂的女儿,也是他们唯一的血脉,虽然有些不争气,可,毕竟是丛家的血脉,她也不想令丛意儿日子太悲哀,其实开始时是不同意的,但拗不过哥哥和嫂嫂的一再请求,才勉强成就了此事。对啦,丛意儿如今在哪儿呀?嫂嫂说,有些日子没见到丛意儿了,好像丛意儿一直呆子二太子府中,她看着司马溶,温和的说:“见到你,突然想起问一声,意儿是不是还呆在你府中?”
司马溶说:“她此时大约在皇宫某个地方玩耍。”
皇后皱了皱眉头,轻笑着说:“这个意儿,到如今也改不了这小孩子的脾气,你且莫放在心上。她不是一个坏女孩。只是,只是有些任性,心底到是极善良的。“司马溶低着头,轻声说:“这怪不得她,是司马溶听信了世人传闻,心里存了厌恶之意,所以,才误看了她,若是近距离接近她,其实她只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女子,而且聪慧可人。”
皇后差点笑出来,这些评论放在丛意儿身上,怎么听怎么奇怪,丛意儿是个单纯善良的女子?而且聪慧可人?好像和她认识的丛意儿有着天壤之别,印象中的丛意儿已经让嫂嫂给惯坏了,惯得任性狂妄,不知深浅。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太监的声音,“轩王爷到。”
皇上立刻站起身来,看着门外,走进来一个面带笑意的男子,意态潇洒,却偏偏带着些玩世不恭,正是司马逸轩。
“皇弟,怎么有时间到这儿来?”皇上微笑着,与司马逸轩本是一母同胞,虽然年龄差很多,司马逸轩自小就是一个不肯顺着规矩活着的家伙,是父母最疼爱也最头疼的一个孩子,如果不是司马逸轩中途退出,根本不会有自己做皇帝这一说。按照大兴王朝的规矩,有着四位太子,本来属意是司马逸轩,却因司马逸轩留书外出放弃皇位,才落到他的身上。
“皇叔。”司马溶插了句话,语气中有些急迫之意,“可否告诉侄儿丛意儿现在何处?”
司马逸轩淡淡一笑,却没有说话。
司马溶沉声说:“皇叔,侄儿不是开玩笑,是真的很着急知道丛意儿如今的情况。她不过是一位柔弱女子,虽然性子任性些,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但绝非有意,她只是天性直率,还请皇叔多多谅解,有什么得罪之处,请不要放在心上。”
听司马溶的意思,丛意儿似乎是得罪了轩王爷?!这是怎么回事。皇后有些担心,她深知轩王爷一直对丛王府的人有成见,如果丛意儿得罪了轩王爷,无疑等于自寻死路,如果轩王爷要取丛意儿的性命,纵然是皇上,只怕是也无能为力。
司马逸轩淡淡一笑,说:“得时不惜,失时方怜,司马溶,你果然有趣。你如此迫切的想要得到丛意儿,可对得起与你情深意切的丛惜艾?若娶了丛意儿,你可否能够一生只此一个女子相伴终生?”
司马溶愣了愣,看着司马逸轩,说:“皇叔,侄儿的选择是侄儿的事,但是,丛意儿她只是一个弱质女子,不论做了什么,皇叔本是一位七尺男儿,自当宽容些。”
司马逸轩漠然的说:“司马溶,如果你真想娶丛意儿,除非你能够对本王保证,今生你只娶丛意儿一人,否则本王绝对不会让丛意儿嫁给你。”
司马溶愣了愣,一时不知如何说。
司马逸轩看着司马溶,平静的说:“司马溶,本王的建议如何?你可否能够答应。除了丛意儿,再不娶她人?”
司马溶轻轻低下头,如果答应了司马逸轩的提议,他要如何面对无辜的丛惜艾?那个与他心意相守的女孩子,如今还在乌蒙国养病,如果知道了这件事,她要如何办才好?
司马逸轩轻轻哼了一声,淡淡的笑容中有着一份冷酷之意,转身离开正阳宫,好象他来这儿只是为了得到这个答案。司马溶犹豫一下,也跟随着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