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那电光石火的一霎那间,吕麟却已然看清,那突然间,从林外飞进来的,乃是一个身材胖大已极的大个子。
韩玉霞一鞭敢出,只见那大个子手中,扬起了一条,足有七尺来长,一握粗细的锁铁长棍,劲风呼呼,便向韩玉霞压到。
两人在半空中相逢,各出了一沼,双足仍未曾沾着地面。
韩玉霞一鞭甫出,突然觉得黑龙也似,一条黑虹,当头压到,心中不禁吃了一惊,知道那一鞭,拦不住对方的进攻之势。
百忙之中,左手突然一翻,无声无息,已然攻出一招“玉免捣药”。
那一招,正是“太阴掌”中的精妙之着,绵密不绝,阴柔已极的掌力,已如排山倒海也似,向前疾涌了过去,势子之强,无可比拟。
那太阴掌法,乃是武林之中,非同小可的绝学,岂同凡响?
掌风才出,只听得那大个子怒吼一声,身子已然向後退去。
而韩玉霞在一掌将他逼退之际,也感到对方锁铁棍上的力道,大得出奇,前进之势,被阻了一阻,金鞭一凝,就地堕了下来。
她刚一站住了脚跟,便听得“飕飕飕”叁声,又有叁人,窜了进来。
那叁值人,正是刚才一路跟踪他们的那叁个怪人,各自眼中精光四射,望住了韩玉霞。
吕麟唯恐韩玉霞有失,已然大踏步地走向前来,和韩玉霞并肩而立,向那大个子望去。
一望之下,吕麟和韩玉霞两人,心中都不禁怔了一怔!
原来那骤然之间,卷起一股劲风,从林外扑了进来,又给韩玉霞一太阴掌逼退的那人,竟然不是男子,而是妇人。
只见她穿一身黑衣,身高七尺有馀,一身肥肉,面色如何猪肝一样,厚唇掀鼻,凹眼浓眉,其丑恶之处,实难形容。
韩玉霞本来,心中满脸怒火,可是看到那妇人如此之丑,呆了一呆之後,竟也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那妇人似也知道韩玉霞是在笑她长得太丑,满面肥肉,尽皆颤动动,尖声道:“你们师傅,在什麽地方,快说!”
韩玉霞和吕麟两人,一听那丑妇没头没脑地问了这样一句话,心内又是一奇,暗忖她所问的,不知是谁?是在问火凤仙姑呢,还是间玉面神君东方白?还是指早已葬身碧波的天孙上人,和斑龙仙婆两人?
两人只呆得一呆问,那丑妇又一扬手中老粗的锁铁棍,再次厉声喝道:“你们两人的师傅,现在何处?快说!”
旁边那个高身量的独腿汉子道:“大姐,将也们拿住,再行逼问。不就行了?”
那丑妇突然转头去,向着那独腿汉子,“呸”地啐了一口,骂道:“你知道什麽?若不是你们不肯听我的话,咱们怎会落到今天这这个地步?还不快闭上你的鸟嘴。”
那丑妇不但生得其丑无比,而且出言,也是粗俗到了极点。
那独腿汉子,面色微变?嘴唇掀动,像是要讲些什麽,可是又像是害怕那丑的厉害,终於未曾讲出口来。
吕麟看了他们的这种情形,像是自己两人中有一个人的师博,是他们的仇人一样,所以他们才要追问下落:以便复仇。
而那叁个人,一直跟着自己,不曾出手,显然是在等侯那个丑妇到来。
他们既然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来历,只怕是看到了烈火锁心轮和那条金鞭的缘故。因为这两件兵刃,在武林中,都大是有名,一看便可以知道它们的主人是什麽人。
田此,吕麟便沉声道:“你问的是谁?火凤仙姑和韩大侠,尽皆谢世了。”
那丑妇听了,怔了一怔,喝道:“什麽凤姑和韩大侠?”
韩玉霞见她语意之中,辱及父亲,大怒道:“你敢再说一遍?”
吕麟起先也是一怔,但随即知道,其中可能有了什麽误会。
因此连忙向韩玉霞使了一个限色,道:“那你问的是谁?”
那丑妇咬牙切齿,满面狞厉之色,更是夜叉一样,道:“我问的是那个背信弃义,残害同道,禽兽不如的六指贼!”
韩玉霞和吕麟两人,尽皆听出,那丑妇在提到那人的时侯,心中恨到了极点,连同那其馀叁人,也是一样满面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