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放她离开。
话到这里,宋悠悠毛了。
靠!大学毕业还不够,还要连硕博后都给她安排了?
“啊呸!你以为你是如来佛祖吗?你说呆我就呆呀?我明年就满十八岁了,到时候,可就用不着你这位监护人来替我做主了。”
“我想替,就一定能替。”
聂冷的眼神,霸气外露,那是一种一旦盯上便至死方休的寒光,冷泠泠地扫过宋悠悠的双眸,直激得她又开始莫名颤抖。
“你,你可真小人。”
咬牙切齿的事情她做得已太多,现在真是懒得再这么做了。宋悠悠这一刻虽然还像以前一样骂着人,但表情却很冷静,冷静到完全不像是个十七岁的小女生。
“做大事者,不拘小节。”
也许是被她骂多了,也许是真的不和小丫头计较。总之,就算是被骂了,聂冷也似乎没有多生气,虽然,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独独对这丫头这么宽容,但,就是有种生不了她气的感觉,虽然,她每一次都会对他出言不逊。
“我要考虑一下。”
“给你三天时间。”
说完这话,聂冷又冷冷扫了她一眼,感觉她始终没什么反应时,他终于还是主动关了投影仪,又随手打开了房间里的灯。当他一把拉开窗帘将阳光重新引度回室内时,宋悠悠望着那些刺目的光条照射在地面的白亮时,突然便发起了呆。
往事如潮,激流般冲涮着她的神经,本不想哭的,但眼泪已充盈在心。那一年,她七岁。
她还记得那时候一切都很完美,她有爸爸,有妈妈,还有爷爷和奶奶。她曾是所有人手里的宝,也曾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小公主,那时候,她曾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孩。
可是,不过一夜的转变,她便从天堂坠落到地狱。
她还记得那一天她穿了一身雪白的公主裙,牵着爷爷奶奶的手打算坐飞机去巴厘岛看爸妈。可是,在候机大厅等待登机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肚子疼,奶奶带着她上厕所,在公厕之外,她们不幸遇到了几个蒙面人。
是奶奶用身体将她挡在了刀口之下,是奶奶用最后的余力拼命呼唤着爷爷,她还记得奶奶倒下时看她的眼神,是慈爱,是心疼,更多的会是不舍。她还记得自己被闻声赶来的爷爷拖着飞奔时的心跳声,那时候,一切都是血红的,血红血红……
她终于跑不动了的时候,是爷爷将她硬生生推下了楼梯,她滚了很远很远。当她头破血流地从广场上爬起来,看到的恰是暴徒将尖利的长刀,捅进爷爷心窝的画面,她尖叫,她狂燥,她在绝望之中失声痛号。
有穿着整齐警服的人从四面八方赶来,为首的一人,击毙了暴徒,但他的爷爷,却早已倒在了血泊之中,甚至,来不及看她最后一眼。她流着泪一阶一阶爬上楼梯,用自己白净的小手,拼命想抹去爷爷脸上的血痕。
血,流了一地,染红她那身雪白的纱裙,可她却完全不顾,只是拼命地擦着爷爷的脸,直到他的脸上再无血迹,直到他露出最慈祥最可亲的那一面。
那一天,她穿着血红的公主裙,在太平间的地砖上坐了整整一夜,不动也哭,不叫也不闹。直到那个穿着警服的男人走到她的跟前,告诉她,几个小时以前,她的父母在从巴厘岛赶回来看她的路上,不幸遇难,坠机身亡。天崩地裂亦不过如此,她在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的亲人。
绝望的悲伤,有如暗夜中令人窒息的海洋,将她紧紧包裹,无力逃脱。她在残酷的事实面前终于被打倒,她哭着冲向天台,试图追随着亲人而去,可那个穿着警服的男人却狠狠拖回了幼小的自己。
他告诉她,如果她也死了,那她爷爷奶奶的血也就白流了。如果她死了,那么,她将再没有机会亲手抓到制造了这一切恐怖事件的坏人。
而那个坏人,叫昆沙。
是昆沙制造了机场暴杀事件,也是他间接害死了自己的父母,更是他一手破坏了她的幸福,她的一切……
她有一万个拒绝他的理由,也有一个不得不接受的理由,在这唯一的理由面前,那一万个理由,也就瞬间变成了借口。所以,她不用三天的时间,甚至不用三个小时的时间,只要三分钟,她便已做出了她人生之中,最疯狂的一个决定。
“我考虑好了,加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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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5:大姨妈纸
本是预料之中的结果,聂冷倒也并不意外,只是,小丫头考虑问题的速度实在太让人咋舌,她那样的表情,她那样的绝然,还有那样绝不符合她个性的坚定与执着,无一不让他深想着什么,只是,她到底还是答应了。
答应了就好,至于过程,根本不重要。
鹰眸,淡淡扫过她绝美的小脸,聂冷神情莫辩地伸出手,并不算热情地说:“宋悠悠同学,欢迎你加入z+侦探社。”
懒懒伸出手,意思性地握了一下就松开,宋悠悠用一脸半吊子的口气问:“这就是我的房间吗?”
闻声,聂冷不怎么客气地瞅了她一眼,生硬道:“我的。”
“那我住哪里?”
“自会有人安排房间给你。”
“也行,先送我回孤儿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