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一旁看戏的牛番番也着急起来,【那书信虽是华家老大写的,但是华家老大不一定认啊!】
【只要华家老大不认,这书信可不就是乌县令伪造的。】
邱意浓听见了立马给巡抚抱拳,“我用自己的命起誓,这封证明书信是假的,巡抚大人不妨叫华家大老爷来一趟,看他认不认这份书信,是不是他真心想捐赠。”
乌县令脸色一变,没想到面前这村妇这么快就想到了破绽。
巡抚大人也想搞清楚事实,就派衙役去请华家大老爷。
凌云县可没京城宵禁的规矩,夜路一路通畅,很快华家大老爷就被带进了县令府。
来的路上,巡抚的衙役就把事情跟华家大老爷说清楚了。
这衙役可是巡抚的衙役,不是县令爷的衙役,一路上自然是交待华家大老爷老实交待,万万不能在巡抚跟前扯谎。
华家大老爷已经被乌县令用女儿要挟过很多次了,如今终于来了个治他的人。
一进门,华家大老爷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跪下,对着巡抚哭诉乌县令对他和他女儿的迫害。
光是这个恨乌县令去死的态度,就很能说明一切了。
巡抚火气立即冒了出来,“好你个乌县令,一而再再而三的糊弄本官,是看本官好骗吗!”
乌县令还想狡辩:“大人,您先听本官一言。”
巡抚听成了“遗言”,“你的遗言,本官不想听。”
说完又命人去牢里带两位苦主过来。
一个是华家大小姐华天韵。
另一个则是赵家村的里正。
两位苦主一眼看着,就知道已是受过非人折磨。他们自是对巡抚哭诉乌县令如何逼迫他们的。
这下有了有力的人证,巡抚直接叫人先给乌县令,十个板子。
乌县令知道大势已去,只能哀求道:“大人,卑职也是没办法啊,咱们粮仓没了粮食,都被洪水泡坏了,百姓们也没吃的喝的,本官是他们的父母官,看他们那样,卑职实在看不下去,就只能不择手段逼捐。卑职手段虽不光明,可百姓们依旧受益,他们靠卑职逼捐来的粮食活到了今日。大人您要打卑职,认定卑职的罪,卑职亦无悔!”
乌县令说的掷地有声,一副百姓英雄的模样,丝毫不认为自己逼捐有什么错。
巡抚也是头疼。
其实不论乌县令是否逼捐,但他最后做的确实也是实事,保住了凌云县大多数百姓的命。
巡抚走了不少受灾的县城,还真只有凌云县县令灾后做的最好。
巡抚深深的看了乌县令一眼,打算做个和事佬,对华家大老爷、华家大小姐还有赵家村的里正道,“乌县令逼捐是错,但事出有因,他也是无奈,不如这样,就当是乌县令借你们的,以后由他还给你们如何……”
华家大老爷和赵家村的里正能不看巡抚的面子嘛,自然是巡抚说什么是什么。
至于乌县令,他听出了巡抚对他的怜惜,很干脆的同意以后将粮食和银钱归还华家和赵家村……
反正他是县令,迟早还的东西都是能要回来的……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响起一个弱弱的声音。
是乌县令的儿子,乌前雪。
他还在发烧,双颊通红地说道,
“县令衙门以前粮仓里的粮食都被县令卖了,他和人合谋挖了堤坝一角,故意引发水患,想借水灾,往上报粮食被水冲走,抹平粮仓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