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鹤宁一个就够让她操心担忧的,再加一个,那可真要叫人早生白发。
劝好了云嘉祺,云卿卿笑容都轻松了许多。云嘉祺看着姐姐眉眼比离家时少了稚嫩,多了分温婉明艳,也咧着嘴笑,忽然问:“二姐夫对姐姐好吗?”
冷不丁的,叫云卿卿怔了下,旋即笑道:“好呀,你又不是没有见到。”
“嗯……应当是好的,昨儿二姐夫看见我的时候,就冷得跟个阎王是的,推我时恨不得一剑连着刺过来。”
说着还学当时许鹤宁冷厉的样子,把她逗得直笑。
好巧不巧,许鹤宁练剑回来,就看到他用手比剑,走过他跟前的时候直接用剑鞘就砸他脑袋一下。
直砸得他嗷一声叫跳起来,非但没有抱怨,还双眼亮晶晶看向许鹤宁的剑,声音软绵绵地说:“姐夫,你的宝剑借我看看,昨儿就想瞅两眼的。”
许鹤宁别他那声音闹得起鸡皮疙瘩,把剑往桌子上一搁,坐到云卿卿身边问:“他什么时候走。”
“明日我让人送他去书院,不闹脾气了。”云卿卿睨他一眼,仿佛是不满他赶自己弟弟。
他沉默,没说话,那余光去扫正拔剑细细研究的云嘉祺,视线是落在他虎口上的。
翠芽此时前禀报管事的都到了,云卿卿说一会就回来,先去见管事。
她离家近三个月,原本要开的铺子也都拖延了,更别说家里还有一堆琐碎事。
到冬日了,接连着就是好几个节日带着年节,府里要备冬衣,要备各种礼,想着她都头疼。
在云卿卿离开后,许鹤宁就站起来,走到云嘉祺身边,手心抵在剑柄上,一用力把剑推入鞘拿回来。
“你既然应下你二姐好好读书,那你就好好用功,让我知道你让不高兴了,我能狠下手收拾你。”
许鹤宁垂着眼看他,眼底一片冷光,字字凌冽。
云嘉祺心头重重跳了一下,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好半会才盯着他那骇人的目光笑,杏眼都要弯成月牙:“嗯,二姐夫放心。”
许鹤宁再看了眼他的手,还想要说什么,明昭帝的圣旨到了。
侯府里下人一通忙乱,才见管事的云卿卿也回屋换诰命服,随后就去汀澜院扶着婆母一同去接旨。
旨意是就西北一行论功行赏,其中有不少珍贵的药材珠宝首饰、布匹,一看这就是给家里的女眷的,余下的就是白银,每样东西都很实在。
云卿卿先前就做好准备皇帝会下赏,但来得如此快,还是有些许诧异。更诧异的是,太子居然还给了请帖让他们进宫去参加洗三礼。
许鹤宁一脸不耐烦,廖公公暗中瞅了他两眼,然后就低头看脚尖,不敢往从头到尾都淡然装不认识自己的许母那儿看。
送走了来宣旨的廖公公,云卿卿对着许鹤宁左看右看,突然去拽了拽他袖子道:“怎么办,我发现我夫君越来越优秀了,有点抓不住了的错觉。”
许鹤宁低头,看到她扬着眼角,唇角带笑,妩媚娇艳。
他眸光一暗,低头轻声道:“那你就挂我身上,不会落了你。”短短一句,连呼吸都是炽热的。
云卿卿就抿了唇笑,到了晚上,她终于对他所谓挂身上有了另外一层理解。
她被他抱着,从净房到妆台,再到床榻。
每走一步都是她咬着唇,低低的嘤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