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满满问了好,襄王爷等人见终于搭上了话,笑容越发真挚,命随从捧来许多小吃,姜满满乖巧地在姜缨的示意下收了。
襄王爷心说,这孩子是个乖的。
他道,“眼看到饭点了,你又几年未去王府了,不若带孩子到王府用饭?”
姜缨点头。
即便襄王爷不是皇叔,并非长辈,姜缨也不会拒绝,她就喜欢迎难而上的仗,于是一手牵着姜满满,带着白霄,往王府去。
襄王爷及薛首辅走在前面。
薛首辅难免疑惑,“王爷此举是为何?”
“她们母子已回京多日,陛下依深居宫中毫无动静,你我不知陛下何意,不妨先给陛下寻个由头。”凑近薛首辅低语一番,听得薛首辅连连点头。
身后几步远,姜满满爬上白霄的背,与姜缨咬耳朵,“娘亲,等会还要乖乖听话么?”
姜缨:“视情况而定。”
姜满满人小鬼大,转转眼珠,笑得可爱。
天已暗了下来。
几人进了王府,默契地到点用饭,有事吃饱了再做,岂不是常理?
饭毕,姜缨看出襄王爷有话要讲,便让白霄抱着姜满满跟着王府侍女在王府里转转,自己则在前厅饮茶,敌不动她不动,只静等襄王爷等人开口。
薛首辅暖心地将战场让给襄王爷,如老僧入定般沉默。
襄王爷一开口就是老话题了,“适才瞧那长枪,想来就是往年你惯用的,哎,说来,你还用这□□了陛下。”
姜缨:“……”
你们忘不这一枪是吧?
合着,这一枪伤在柳渊身,疼在你们心,是吧!
姜缨面上懊悔不已,“当年即便不小心,也不该伤了陛下!”
襄王爷哪里是要追究责任,忙道,“都过去了,本王记得当时你也积极寻药,为陛下送去了极好的药膏,哎,你对陛下也上心了,陛下也并未怪你。”
这般说着,襄王爷心中却犹豫不定,当年他听说柳渊受伤,自是要去瞧瞧,路上听说了姜缨送了柳渊极好药膏的事情,进殿见了柳渊,自是打趣了一句,不想柳渊面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他便自此以为柳渊不喜姜缨。
可是,自打姜缨离京,东宫莫说再立太子妃,连个侍妾都无,及至柳渊登基,后宫亦无一个妃子,说到底柳渊自始至终只有姜缨一个,还是他自己点头同意娶的,那姜缨于柳渊而讲,就是个特殊的存在。
襄王爷越想,眉头越皱得紧,瞧得姜缨心间叹息,嘴上回应一声,“陛下的伤因我而起,我自当竭尽全力弥补。”
只是,柳渊何等尊贵,想要什么样的药没有,何需她巴巴送过去?当年她是寻到了极好的药膏,可惜她并没有送,只送了一瓶普通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