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隐没话说,只得嘱咐:“注意安全。”
谢隐吃完了包子,正准备擦手,抬头看了眼韩易:“你这黑t恤在哪买的,这合身么?”
韩易挺胸抬头:“头儿,你是老古董吧?这叫oversize!”
谢隐白了他一眼,韩易继续解释道:“oversize就是衣服宽宽大大得一种风格。”
谢隐:“我谢谢你,我不是抽签上得大······”
“学”字还没说出口,谢隐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神游离开来,嘴抿成一条线,兀自砸么着。
韩易见势不对,赶紧闭嘴,等谢隐思考完。
谢隐突然问道:“年轻人都喜欢穿这种oversize?”
韩易:“好像是挺喜欢的,但我和您开玩笑呢,我这是穿宽松点,省着磨到刀口。”
谢隐灵光乍现,旋即反驳道:“不对。他不仅仅喜欢穿oversize,他还喜欢穿白色帽衫!”
韩易:“谁啊?”
谢隐惊喜地从凳子上起身,周身都透着一股子兴奋:“齐器!”
没错,是齐器。从在船上拍卖会初见,再到房间探访,齐锡澜的办公室,傩舞现场······齐器一直穿着一件白色帽衫,戴着帽子。
但在船上齐器房间的衣柜藏着的时候,谢隐不小心碰掉了齐器的t恤——那是一件黑色t恤,号码巨大,与齐器瘦弱的身躯相比,即便是oversize,也略显奇怪了。
谢隐也不知道这除了能说明那个房间不是齐器的房间以外,还能说明什么。但他有一种清晰的预感,他觉得这是突破口,临门一脚的着力点。
谢隐站在窗前,慢慢思索着。
如果那个房间不是齐器的房间,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等谢隐的出现。齐锡澜又为什么会赶到,在谢隐面前上演一出“慈父”戏码?
这一切都是齐锡澜安排好的!那时他就已经开始监视方冷秋了,他特意设的这个局!
可这一切的意义是什么······
谢隐如同蜷缩在蛋壳里一般,如今蛋壳剥离,只剩下薄薄一层膜,等待谢隐去戳破。
为什么······
谢隐闭上眼,抬起脸面向阳光,仔仔细细回忆着从上船以来经历的一切——
每一次的照面不是行色匆匆,就是光线昏暗。
拍卖会上低头玩手指的齐器,与谢隐在房间里狭路相逢的齐器,被齐锡澜掌掴的齐器,傩舞会上没有拆穿谢隐的齐器······齐器为什么没有拆穿谢隐?
······
如被惊雷劈重一般,一个大胆的想法骤然出现在谢隐的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