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谢隐眼疾手快,飞身冲了过去,接住了孩子。但身体也结结实实地摔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凳子木质扶手的边角处堪堪撞到了谢隐的腰上。
谢隐疼得周身一哆嗦,但好在没伤到骨头。
一股邪火直冲谢隐的天灵盖,他一把拉开厮打在一起的二人,大喝一声:“王二女!这到底是是不是你家孩子!”
被吓傻了的老太太这才回过神来,凑上前去,砸么了一会说道:“不怎么像我孙女。”
中年男人一听,登时气笑了。
“孙女?这是我儿子!”
大家七手八脚地打开襁褓,才发现这是个男婴。
闹了个大乌龙,程翠明已然精神恍惚,口中一直喃喃:“这就是我的孩子。这就是我的孩子。”
谢隐又核对了一下中年男人的证件,男人嘟嘟囔囔地说了几句“爹打儿子天经地义”。谢隐没心情对这种顽固不化的思维进行思想教育,他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卢晓明。
卢晓明这个人,尤擅做思想工作,谢隐相信他就算不能从骨子里改变这个父亲的封建大家长思维,也能用法律把他吓唬个迷糊。
谢隐向铁路民警道谢,然后带着程翠明一大家子上了警车。
临走时他看见派出所角落里坐着的男大学生,对方正好抬头,也看见了谢隐。
大学生一脸愧疚地说:“抱歉,闹了个乌龙,给你们添麻烦了。”
谢隐却拍了拍大学生的肩膀,坚持说他做得对。
永远别怕麻烦,永远别隔岸观火······
谢隐说到这,突然想起来秦淮找他有急事。他安顿好程翠明一家,让他们赶紧回家休息养精蓄锐,然后才上车,决定去件秦淮。
可刚一上车,剧痛就从腰间传来。坐着对于谢隐而言都是巨大的痛苦,更别说开车了。
谢隐拿起手机,想告诉秦淮一声自己赶不过去了。可号都播出去了,他又把电话按了。
秦淮在电话里说,多晚都等他。
就在这时,“刑警队第一唐僧”卢晓明从派出所出来,见谢隐:“头儿,你都两天一夜没谁了,还不回家睡觉?”
谢隐赶紧把钥匙递给秦淮:“送我去医院。”
卢晓明心理一咯噔,忙问:“头儿?咋了?”
谢隐:“没事,死不了,我去看看秦老师。”
秦老师······秦老师是重要,但也没命重要啊······
卢晓明嘟囔了一句:“我以为你把睡眠给进化没了呢。”
但还是乖乖上车,这时卢晓明才意识到谢隐的伤有点重。卢晓明这人,虽平日里没有韩易那股回来事儿的劲儿,但他轴,一根筋死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