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无论是黄巾军的军卒,亦或是普通的晋阳城居民,尽皆是高声的欢呼。
&esp;&esp;千百年的敌人终于覆灭了,困扰着并州多年的边患尽除,西河郡的仇怨终于得报。
&esp;&esp;这一场大胜,是一场畅快人心的大胜!
&esp;&esp;阎忠手捧着诏书,久久不能平静。
&esp;&esp;他所念的这份诏书是许安所写出来的。
&esp;&esp;这份诏书,真是一扫他的心中沉闷之气,诏书的字词之间更有一种威服天下的气势。
&esp;&esp;“永垂凶逆之鉴戒,大泄神人之愤心……”
&esp;&esp;以作凶恶逆贼永远的警戒,发泄天神与世人共同的愤怒。
&esp;&esp;“毋越厥志而干显罚,各守分义以享太平。”
&esp;&esp;不要想僭越来试试惩戒手段,各自安守着自己的本分,同享太平盛世。
&esp;&esp;这份诏书,更是让阎忠坚信许安身怀着天命。
&esp;&esp;若非天命之人?如何能写出这样的大气磅礴的文章。
&esp;&esp;写出锦绣的文章容易,但写出如此雄壮威武的,让人只是看一眼,听一句,便心血澎湃的诏书,何其难也。
&esp;&esp;阎忠收起手中的诏书,缓缓的退了下去,重新坐回了许安的身旁。
&esp;&esp;“咻————”
&esp;&esp;木哨音长鸣,雷鸣般的欢呼声在哨音中慢慢的平息了下来。
&esp;&esp;“呜————”
&esp;&esp;三十六只巨大号角被三十六名黄巾军的力士同时吹响。
&esp;&esp;巨大的声音顷刻间传遍了整个广场。
&esp;&esp;马蹄声紧接着响起,一百零八名骁骑营的骑兵,从预定的地方飞驰而出。
&esp;&esp;这一百零八人,尽皆是盔缠黄巾,身罩土黄色的战袍,只是他们的打的军旗,却只有东窗事发
&esp;&esp;冀州,高邑。
&esp;&esp;此处乃是冀州的治所。
&esp;&esp;纵使冀州接连经过了两次战乱,临近的并州被黄巾军所占,北方的幽州亦有叛乱,但这一切似乎都并没有影响到高邑的繁华和冀州的安定。
&esp;&esp;官道上来往的商队,坊市间络绎不绝的行人,都证明着高邑依旧是生机勃勃。
&esp;&esp;只是越平静的湖面上,往往隐藏的危险却是越大。
&esp;&esp;一辆运送食材的车架停在了,高邑一处隐蔽的宅院外。
&esp;&esp;小巷中虽然并没有旁人,但赶车的车夫还是不留痕迹的观察了一下小巷中的情况。
&esp;&esp;确认没有人跟随后,车夫收回目光,径直走到门旁,轻轻的敲了敲门。
&esp;&esp;敲门声连响五声,无论是力度还是间隔几乎都么有什么差别。
&esp;&esp;敲完门后,车夫便往后站了一些,静静的等在门后。
&esp;&esp;轻微的脚步声从宅院中传来,又过了片刻,门才缓缓打开,一名腰挎环首刀的护院打开了门。
&esp;&esp;那护卫冷漠看了一眼车夫,不耐烦的言道:“进来吧,食材还是按老规矩,放到后厨,清点无误后,你就可以去管事那里领钱了。”
&esp;&esp;“多谢,多谢。”
&esp;&esp;车夫拱了拱手,道了声谢,重新返回了车架,将车赶入了院中。
&esp;&esp;只是院门关上刚一关上。
&esp;&esp;那车夫便将马鞭交给了一旁之前那颇为趾高气昂的护院。
&esp;&esp;那之前还有些不耐烦的护院,此时也已经换上了一副恭敬的神色,从车夫的手中接过了马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