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说的正是扶余国如今的情况。
&esp;&esp;挹娄国的正规军都是拿着长枪,虽说几乎没有铁枪,但是胜在统一。
&esp;&esp;但是其中有很多穿着裘皮,不修边幅的士兵,他们的武器简陋,有些甚至拿着石器和骨棒。
&esp;&esp;公孙度看到这些士兵之时,在脑海里面冒出的第一个词其实是“野人”。
&esp;&esp;这些野人虽然武备极差,不通战阵,但是却悍勇无比。
&esp;&esp;扶余国进攻的军队人数虽多,但是居然处于被压制的地位。
&esp;&esp;简位居跟在公孙度的身后,也是脸色难堪无比。
&esp;&esp;相对于排列着整齐军阵的明军,他手下的军队甚至都不配与其一同被称为军队。
&esp;&esp;公孙度平复了一下心絮,转过头看向简位居。
&esp;&esp;转头之时,他的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esp;&esp;“此战战胜,挹娄国的国都便将暴露在我军我的军兵之下。”
&esp;&esp;“但是不能拖延太久,我军进攻山道的消息应该已经传出,若是我军不能及时击溃眼前之敌,一旦挹娄国主力回师,战事恐怕还会延长,对我军极为不利。”
&esp;&esp;“出征多日,钱粮耗费巨大,我军已无再战之力。”
&esp;&esp;“国子应该也收到了国内的消息吧?”
&esp;&esp;简位居神色难堪,公孙度所说的话让他心中越发的焦虑。
&esp;&esp;国内风起云涌,他的父亲尉仇台这一次重病不起,看来是已经彻底好不了。
&esp;&esp;他领兵在外,国内却是暗流涌动,他的几个兄弟都在暗中筹谋,想要和他争夺扶余国的国主之位。
&esp;&esp;公孙度双目微眯,简位居的喜怒哀愁都浮于表面,轻易便可以看出其心底的想法,并没有多少的城府。
&esp;&esp;如今国子的地位,还有在扶余国内的威望完全是因为之前几次对于高句丽和挹娄的战事取得小胜。
&esp;&esp;尉仇台活得太久了,他的几个儿子都已经亡故。
&esp;&esp;永宁元年(120年),扶余归附汉朝,当时还极为年幼,作为嗣子的尉仇台便跟随着使臣队伍携带礼品前往洛阳进贡。
&esp;&esp;当时汉庭的天子还是汉安帝。
&esp;&esp;汉安帝赐尉仇台印绶金彩,接纳了扶余。
&esp;&esp;自此扶余国便成为了汉庭的附庸之一,也被汉庭纳入了保护的范围。
&esp;&esp;汉庭的保护对于小国来说就是一道金牌,在整个东方,罕有国家敢于挑衅汉帝国的威严。
&esp;&esp;时至今日,尉仇台已经统治着扶余六十余年的时间。
&esp;&esp;如今他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对于扶余的统治也太久了。
&esp;&esp;“运送辎重的队伍在扶余国内听闻了一些,我也知道你们国内的一些情况。”
&esp;&esp;“你应该明白,这一战我们只能胜,不能败……”
&esp;&esp;简位居紧握着马鞭,默然无语。
&esp;&esp;公孙度斜瞟了一眼简位居,随后正过了头,背对着简位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