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真是一条喂不饱的庐江狗,真把我糜家当成了取不尽的库房了?!”
&esp;&esp;糜芳面色涨红,狠狠的锤一下车上的软榻。
&esp;&esp;陶谦在任时,他们虽然也花费了不少的钱财,不时也要捐输,但是还算是值得,起码都有回报,也算做是功绩。
&esp;&esp;只是当陆康接任徐州牧之后,多次要求捐送,但是那些钱粮只是犹如丢入了水中,根本不见任何的回报。
&esp;&esp;甚至陆康对于他们相当轻视,只做着表面的功夫。
&esp;&esp;“这一次要多少的钱粮。”
&esp;&esp;糜芳虽然骂着陆康,但是陆康毕竟是州牧,且出身于吴郡陆氏,他知道如今依糜家的实力根本无法反抗,这次的捐输根本逃不掉。
&esp;&esp;“六万人的粮草,起码要维持其三个月的用度,运到诸县,这几日就需要。”
&esp;&esp;糜芳霍然转头,看向糜竺。
&esp;&esp;六万人维持三月的粮草,运送到北部的诸县,算上沿路的消耗,这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了。
&esp;&esp;而且这恐怕还没有结束,可能之后,陆康还会要求更多……
&esp;&esp;车内的气氛瞬间陷入了凝固,这一次糜芳没有怒骂陆康,也是停下了言语,只是脸色微沉。
&esp;&esp;熟悉糜芳的人都知道,如果糜芳真的气到极点,就是这样的神色。
&esp;&esp;一路无话,马车在进入了糜氏的宅邸之后,缓缓的停了下来。
&esp;&esp;“你们暂时都先退下。”
&esp;&esp;糜芳掀开车帘,遣散了随从之后,重新坐回了车中。
&esp;&esp;“兄长准备如何?”
&esp;&esp;糜芳坐到了车内,面对着糜竺,他语气低沉。
&esp;&esp;糜竺抬起了头颅,看着神色微沉的糜芳。
&esp;&esp;“这个问题,我也想问你。”
&esp;&esp;糜芳眼神微动。
&esp;&esp;糜竺没有等糜芳说话,先行开口道。
&esp;&esp;“在琰城只要我想知道的事情,没有什么事情可以瞒得住我的耳目,更何况是在我糜氏的宅邸。”
&esp;&esp;“去年开始,你就和鹰狼卫的人已经有所交集。”
&esp;&esp;“这几天你们的往来越发的密切,我都清楚。”
&esp;&esp;“所以,我现在问你。”
&esp;&esp;“你准备要做什么?”
&esp;&esp;糜芳脸上神色变幻,心中百转千回。
&esp;&esp;“既然兄长都知道,那我也不再隐瞒了。”
&esp;&esp;暗度陈仓
&esp;&esp;“汉室衰微,先有两帝争位,后分南北两庭,纷争不休,久无安宁。”
&esp;&esp;“朝廷变法,意在图强,但是天命更替,岂是人力所能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