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令旗摇动,哨音轻响。
&esp;&esp;原本正在前进的一众陷阵营军卒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停下了脚步,短促的喝令声在陷阵营的军阵之中陡然响起。
&esp;&esp;陷阵营的军阵陡然发生了转变,四辆排在盾车之后的云梯车陡然加快了速度,他们前方的盾车迅速向着两侧移动,让开了道路。
&esp;&esp;听到军令,推动云梯车的陷阵营军卒不再节省气力,纷纷奋力向前推动云梯车。
&esp;&esp;高顺没有携带冲车,他所进攻的这所汉军营地是修筑于斜坡之上,一路而来他们都是仰攻,使用冲车冲撞城门和营墙,悬吊的攻城锤会因为重力的影响重心更靠往后方,使得拉动更为困难,撞击的力度也更小。
&esp;&esp;还不如使用更为便捷的攻城云梯,只需要调整一下攻城云梯的高度便可也适应。
&esp;&esp;营墙低矮,这样的角度,完全可以用手攀爬,直接踩着云梯便登上营墙。
&esp;&esp;“攻城云梯!”
&esp;&esp;一名汉军屯长透过营墙之上的观察孔,看到了从陷阵营军阵之中推出的那四架高大的攻城云梯,他的声音因为惊恐甚至都发生了改变。
&esp;&esp;“投石……”
&esp;&esp;正当他大吼着,想要指挥投石车轰击陷阵营的攻城云梯之时,一支羽箭竟然精准的透过了那狭窄的观察孔射穿了他的脖颈。
&esp;&esp;他想要下达的军令终究是没有成功的下达出去,锋利的箭头轻而易举的破开了他没有任何防护的脖颈,自喉咙摄入没入其中,一直贯穿到了后颈的位置,只剩下一截箭羽还留在其喉头的位置。
&esp;&esp;蹲在那汉军屯长身旁的一众军卒皆是神色惊恐,营墙之上一众躲藏在掩体之后的军卒几乎是下意识的远离了附近的观察孔。
&esp;&esp;只是虽然这名汉军屯长阵亡,但还是由有其他人下达了军令给到了负责操控的投石车的军卒。
&esp;&esp;“绷!”“绷!”
&esp;&esp;巨大的声响出现在了汉军的营垒之中,投石车抛射出的石弹划过了暗沉的天空向着陷阵营的军阵之中狠狠砸去。
&esp;&esp;“隐蔽!”
&esp;&esp;就在那些石弹出现在了一众陷阵营军卒的视野之中时,除了还在移动的云梯车之外,所有人都已经是躲入了盾车之后。
&esp;&esp;“彭!”“彭!”“彭!”
&esp;&esp;连绵不绝的轰击声出现在了陷阵营的军阵之中。
&esp;&esp;陷阵营的军阵排列的极为密集,盾车一辆紧跟着一辆,并没有多少的间隙。
&esp;&esp;床弩几乎很难射穿加固之后的盾车,但是这些投石机所抛射出的石弹,还是能够在一定的程度威胁盾车之后的军阵。
&esp;&esp;“彭!”
&esp;&esp;一辆盾车被击中了边缘,一瞬之间木屑横飞,大量的破碎的木屑化作了锋利的利刃向着四周飞散而去。
&esp;&esp;如果是普通的明军军卒隐蔽在盾车之后,那么无疑会因为这飞散的木块而伤亡惨重。
&esp;&esp;但是这些崩飞犹如利刃一般的木块,打在盾车之后一众陷阵营军卒的身上,却只在其盔甲之上留下数道浅浅的痕迹。
&esp;&esp;不过第一例的伤亡最终还是出现了战场之上。
&esp;&esp;砸中那盾车边缘的石弹,借助着这一反力向着相反的方向急速弹射而去。
&esp;&esp;一名没有反应过来的陷阵营军卒被那石弹结结实实的击中了肩膀,他身上那厚重的盔甲并没有能够在这样的冲击之下有效的保护他。
&esp;&esp;他的肩膀塌陷了一块,整个似乎都凹进了其胸腔之中,浓厚的血腥味一瞬间便在空气之中弥漫了开来,眼见已是失去了所有的生机。
&esp;&esp;在第一例的伤亡之后,第二例、第三例的伤亡也很快出现。
&esp;&esp;这一次出现的伤亡几乎都是推行云梯车的军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