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地把脸埋在他的颈窝,湿润的脸上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眼泪。
不一会儿他的颈窝传来剧痛,一片肉被咬得发麻,傅斯里没停,反而更加凶狠。
到最后,她极其小声地哼了一下,指甲在他背上又抓了一道。
她浅浅地呼吸着,感觉浑身都脱力了,有浅浅的鼻音:“傅斯里,我不想去澳洲。”
她没有叫他傅总,没有询问,声音很小。
不一会儿,他感觉到颈窝处有股滚烫的热流。
他把席影扯起来,勾起她的脸。
她的眼眶红红的,两行热泪默默地往下淌。
她用一种几乎从未有过的语气求他:“我不去了,好不好?”
“我妈妈她现在不能离开我。”
傅斯里这晚上把她折腾得很厉害,完事儿后竟然也没走,把她抱在臂弯里,像拍宠物那样拍了拍她的脸,“这次倒是装得挺像的,有进步。”
傅斯里的心情应该挺不错,席影想。
席影的手在被子里握得似紧,脸上却没丝毫表露出来,甚至对他笑了一下。
傅斯里居高临下,抬手把她推开,还不忘讽刺,“笑得比哭还难看。”
席影依势靠过去,固执地抓着他的手臂轻轻枕着,好似有点任性。
房间里开着一盏暗暗的床头灯,窗户没有全关,落地帘被风吹动,浅浅地起伏着。
“上次在医院,刚好碰到程越,能认识程越,是因为做斯图加特那个项目的时候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之后就没再有什么交集”
傅斯里话却看表演似的,对她的话无动于衷,那眉眼里似笑非笑地,“你想说什么?”
席影看着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半晌眼睛里划过一丝晶莹,才回了头,将身体半躺进被子里,语气是恹恹的失望,“没什么。”
她扯着被子往脸上盖,不说话。
傅斯里偏把她脸上的被子掀开,“明天是殷禾的生日,你帮我给她挑份礼物送去。”
她说话闷闷地:“我不了解她的喜好。”
“不了解就想办法了解。”
她半晌才“嗯”了一声,也不管傅斯里生不生气,把他的手臂一撇,翻了个身,好像睡着了。
傅斯里的烟瘾突然犯了,若有所思地看了席影的背影半晌,大发慈悲般:“澳洲你不用去了,换别人。”
夜半,傅斯里已经沉沉睡去,而此前呼吸平坦的席影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原本发红的眼睛此刻如江上的雾霭沉静,平静之中带着漠然,她把自己蜷缩起来,裹紧被子,久久未睡。
翌日。
席影和陈常一同在公司楼下买咖啡,“昨晚没睡好?”
席影的虚弱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眼皮稍微有些浮肿,但还是对陈常笑了一下:“有点。”
两个人寒暄了几句结完账一起上楼。
“对了,陈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