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富太太们没什么兴致在这里久留,很快就到了门外准备上车去。
陈雪娆像想起了什么,叫了声席影:“小席,我的包落在里面了,你去帮我找找。”
席影没多想,应了便往里走。
他们拜了不少佛龛,找起来不是很容易。
“雪娆,你的包不是在小何那儿吗?”富太太a问。
小何是随行的助理,陈雪娆裹了裹披风,助理赶紧撑上伞,好像并不意外:“是嘛?那走吧。”
“不等小席了?”富太太b问。
陈雪娆别有深意地往了眼漆黑的庙宇:“她?自然有人来接。”
接近五点的时候,山里气温骤降,席影冻得发抖,一个不算厚的披风外套根本不足以抵御寒冷,偏偏这山上的信号很差,常常只有一格或者干脆没有,想打一个电话求助也很困难。
庙宇庞大,但是这里没有守庙的僧人,山里的光线一缕缕消失的时候,庙里也显出一丝丝阴沉来。
山路绵延,如果走徒步下山来说不太现实,如果窜出什么野兽来那就得不偿失了。
席影猜测或许是自己哪句话惹怒了陈雪娆,才用了个找包的幌子把她一个人留在了这儿,即便她心态再好,也不免升郁结的心思。
在傅斯里身边这么久,她以为自己的胆子已经修炼得够大,但是真遇到这种阴测测的坏境时,心底的寒意还是忍不住一阵阵地起。
石板路不好走,尽管席影已经非常小心了,走的时候鞋跟不小心陷进了泥土里,连带着脚踝崴了一下。
她蹲下来,干脆把鞋子脱了,蜷缩着,祈祷温度能慢点消散,一想到这样不是办法,又起来单脚蹦着同时用手机找着信号。
她算是明白什么叫屋漏偏逢连夜雨,按照这个温度下去,如果找不到信号,她大概会被这里的寒风吹去半条命,而她又不敢往庙里那些炷火憧憧的房间里走。
她不想打电话给陈常,更不想打电话给傅斯里,但是这山上她又没有认识更多的人了。
如果可以,她这辈子也不愿意再向傅斯里或者与傅斯里有关的人求助,省得留给他一个再能轻易羞辱自己一番的机会。
而且现在他的说不定在和哪个女人侃侃而谈,或者在因为她被落在山上正沾沾自喜。
陈雪娆的牌技是谢安祖所有太太中最好的,她帮谢安祖赢过很多次。
谢家的赌牌室极大,庞大奢靡,金碧辉煌,极像澳门那些赌场,让人稍不留神就迷了眼。
他们之间相隔一张长形赌桌,陈雪娆在打量这个极为年轻、野心勃勃的男人。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