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里低头,漫不经心地:“姓程的没替你上药?”
“这与你无关,怎么,您不去陪谢太太,怎么有空来关心我?疼不在你身上,程越有没有给我上药是我的事儿,跟您傅总没什么关系吧。”
傅斯里静静地看她,轻嗤了一声,“你倒是对谢娆很有意见。”
席影讥诮:“我对她有意见?我对她能有什么意见,我都不够这个格。”
“不过就是可惜了你的如意算盘,谢娆是谢家人,先不说她有多聪明,那是有夫之妇,你想碰她,先得问问谢安祖,谢安祖,你惹得起吗?”
席影的目光出奇地发亮,姣好的面庞上有一种违和的狠劲儿。
傅斯里盯着她一会儿却渐渐笑了,笑容氤氲在月光里,接着畅快似地笑了声,亲昵地拍拍她的脸颊,“你不就是有夫之妇吗,不照样求我上你?”
席影不怒反笑:“是啊,但是怎么能一样呢,我不过就是你花钱买个乐子,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而谢娆是谢家的军师,我怎么比得上堂堂谢安祖的妻子呢?”
傅斯里远比她镇定,看她甚至像在看一个小丑表演:“席影,看来刚才那三个小时还没让你长够记性。”
“刚才傅老板和谢娆打牌打得逍遥自在,何必让陈常来救我呢,任我自生自灭,反正山上温度低,冻个一晚上让我冻死在那不是正好?”
席影越说越抖,眼里氤氲了什么东西,片刻后便执拗地把头撇到一边。
她的情绪表现得很自然,但就是太过自然了,傅斯里认真地辨认她身上的每一丝情绪。
发丝遮住她的表情,傅斯里伸手强硬地钳住她的下巴,硬生生把她的脸扭过来。
席影挣扎得很厉害,可是傅斯里把她扯到怀里,后剪了她两只手。
她的头发被撩开,露出没什么血色的脸,红了一圈的眼睛就显得尤为明显。
红红的,像只受了伤独自舔舐的动物。
傅斯里的神情有片刻松动,他顿了片刻,接着拍拍她的脸颊。
她极快地躲开,只听得:“怎么,又在搞些欲擒故纵的把戏,现在在装什么?装在乎?跟几年前一样?你觉得我还会吃这一套?”
席影的胸口剧烈起伏,回去狠狠地瞪着他。
只不过那红红的眼睛没有什么威慑力,反倒会让人有欺负□□的冲动,傅斯里放开她。
她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眼里出现一些亮晶晶的东西,却缓缓靠近他:“对啊,不然呢,你以为我真的会喜欢你到为你争风吃醋?”
席影慢慢揽住他的后颈,借力胯坐到他身上。
她的眼神一丝一缕地滑过他的颈部,竟然轻轻地吻在他的嘴角,声音却发硬:
“几年前我就不爱你,现在也一样,我能为了钱低头,我也只会为了钱低头,几年前你就吃这一套,过去的事儿我早忘了,你却记了这么久,怎么,堂堂傅总竟然忘不掉一个你买来的一个商品,以至于半夜都要到我的房间来,那个争风吃醋的人是你吧,傅总。”
作者有话说: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