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我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柔和的橘黄灯光正从头顶倾泻下来,那灯光好像带着香气,让我嗅之若饴,只是这香味里却又似乎混合着某种奇怪的味道,好像是某种药。
我努力从床上撑起身子,肩胛骨上传来的痛楚,顿时让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不过还好,不算很疼。
我晃了晃脑袋,用力揉揉眼睛,这才感觉清醒了一些,立刻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中,欧式装修风格的家具和配饰,每一样都透着不可言说的奢华。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奋力在脑海中拼凑着记忆碎片,还没想出来个子丑卯卵,屋角的沙发里突然出现了一张熟悉又可恨的面孔:“你醒了?倒是还真能睡。我都怀疑你是属猪的。”
没想到睁开眼就遇到这个混蛋,我脑海中的记忆立刻清晰起来,没想到竟然还是被他给弄到了这里,很显然,这里就是秦四这家伙的地盘。
当即火不打一处来:“这是哪里?你凭什么把我带到这里?”
说着话,我已经坐了起来,身上薄被滑落的丝滑,却让我在下一秒呆若木鸡,而再下一秒,便又火速拉起薄被将自己包了个严严实实。
“别包了,反正你也穿着衣服。再说,你包得这么严实,难道还要我喂你吃饭么?”
他起身走了过来,手中端着一只碗,那扑鼻的香气,应该是一碗燕窝。
“谁要让你喂?”
我白了他一眼,赶紧伸手在身上一摸,发现我身上是一件低胸吊带装,不觉心里又是咯噔一下子,本能的看看四周。
喏大的房间里,静悄悄的,似乎只有我们两个人,虽然明知道问了可能会遭到他的无耻抢白,可不问一下却又不甘心,终于还是迟疑着开了口:“谁……帮我……换的衣服?”
“你想让谁呢?”
果然是一副无耻脸。
其实我话一问出口就后悔了,然而,说出话如同覆水难收,索性冷着脸不理他,伸手将他手中的燕窝接过来。
既然到了这一步,反正这会儿肚子饿得咕咕叫,干脆先吃饱了再说,毕竟,吃饱了才有力气逃跑。
“很好。”
他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态,起身走到桌子边,打开桌上的一只金属盒子,动作熟练的从里面拿出一支注射器,开始从一只西林瓶里面抽药,他的手将西
林瓶遮盖的很好,所以纵然我有能看清三百米外麻雀的视力,却依然看不到他究竟是在抽什么药。
难道,他竟然吸那种东西?
我小心肝儿突然狂跳起来,刚刚还觉得非常美味可口的燕窝,突然之间竟然变得难以下咽,尤其是当他抽完了药液,转身朝我走来的时候,我紧张得差点窒息。
他这是要干嘛?难道要我也沾上那东西?宏杰莫名其妙欠下的五百万巨款,是不是也是因为被他拉下水变成瘾君子的结果?这个人一门心思要睡了我,难道本质是为了培养带货销货的工具,女人在这种事情里扮演的角色,我在电视里可是看过不少……
越想越复杂,越想越觉得阴险可怕,我不由端着碗,嘴里含着半口燕窝,呆在那里,只是傻傻的看着他一步步走过来,竟然连基本的闪躲和反抗都忘了。
“我知道我好看,不过你也不用看得这么入迷,想看以后有的是机会。”
额头上突然落下一只手来,温温热热的,将我从呆傻中惊醒,这才发现他不知道何时已经到了我身边,正用戏虐的眼神看着我,放在我额头上的大手往下一滑,两根手指动作熟练的抬起我的下巴。
这动作,完全就是电影电视中那些浪荡公子哥调戏良家女子的伎俩,我心中越发的反感,刚想甩着下巴挣脱他的,他的拇指却突然按上我的人中,三根手指上下用力,猛的捏住了我的嘴巴。
我猝不及防,嘴里含着的那半口燕窝,根本就没来得及咀嚼,便直接吞下了肚子。
“你……混蛋!”
我紧跟着吞咽了口唾沫,总算是没有被这突然的袭击呛到,不禁气得张嘴就骂。
“脾气挺大。不过你最好配合点,否则有你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