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虚弱的扶着墙站起身来,一瘸一拐的走向牢门。
狱卒冷扫了她一眼,不耐烦道:“走快点,磨磨唧唧的。”
云舒咬着牙,艰难的加快了步伐,那老妇人虽是第一次跟云舒见面,却是打心眼里觉得有缘,透着牢门缝隙,对那狱卒喊道:“她这毕竟才受了伤,何必如此刻薄对待?”
狱卒不屑笑道:“你怕是不知道吧?她是被裴将军亲手送进来的,裴家人压根都不在意她的死活,我们大理寺又何须善待她?你是不一样,给我们点钱还能打点,她?哼!只要能给她留一口气活着出大理寺就行。”
这话说出来,无疑又给了云舒的心上捅了一刀。
她云舒的命,现在已经卑贱到这种地步了么?
很快,狱卒便将她带到了审讯室门口,冷笑着道:“进去吧,要见你的人就在里边!”
云舒没说话,推开半虚掩的门走了进去,审讯室内只点了一盏蜡烛,显得有些昏暗,云舒看不清审讯室的情况,只能隐约间瞧见一道黑色高大的人影站在桌旁的黑暗之下,负手而立。
此前只见过墨景澜一次,她也没办法通过这一个背影判断是不是他,只能继续往前走。
“嘎吱!”审讯室的门忽然从外上了锁。
云舒心脏跟着猛跳动了一下,忽然有了异样的感觉。
房间里的人徐徐转过身来,映入云舒瞳孔之下的,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不是墨景澜!
“你是谁?”她警惕着往后退了退。
男子从黑暗中走出,烛光打在了他的身上,这一刻,云舒尚且看清,他所穿的并非一身黑衣,而是湖蓝色的锦衣,那张脸生的阴柔俊俏,一双桃花眸子微微眯起,却给人一种强烈的危机与窒息感。
直觉告诉她,来者不善。
男子勾起桃红色的唇,就像是打量着一只受惊的猎物,出言调侃道:“之前听说你是个美人我还不信,想着你若是好看,也不至于让裴悦半分不动心,没想到,这样貌还真算是上乘,裴悦派人传来口信,让我想办法从你口中套出来那些铺子房契的线索,我思前想后,还是觉得对你一个弱女子用重刑还是不太合适,不如,咱们就换种方法……你在裴家五年,还没经历过鱼水之欢吧?”
云舒眼瞳骤然一缩,往门口的方向不断后退,眼眶泛红出血丝,她是真的想不到,裴悦已经恶毒到这种地步,为了得到她的产业,不惜用这种办法!
很快,云舒便退无可退,人抵在了门上,她反手用力拉门,却是无果,很显然在外边被锁死了。
她死死抓着门,杏眸冷盯着逐渐逼近的男子:“身为理寺大人,做出这种事情,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男人不紧不慢的逼近,唇角挂着戏谑的笑:“裴夫人能猜到我的身份,果真是聪慧,但又能如何?出了这大理寺,你莫非还想让众人知道,堂堂将军夫人,婚内失贞?”
话落,他大手毫不客气的抓了过来,云舒情急之下拔掉头上的簪子,狠刺向他的手臂。
簪子尤为锐利,云舒用的力气也不小,血腥的味道在昏暗的审讯室中蔓延开。
他那双原本含笑的桃花眼转瞬间变得阴鹜森冷,用力拔出伤口上的簪子,远远丢开,转瞬抓住云舒的头发,不等她反应过来,便拖拽至桌前,狠狠钳制着她,那只大手,捏住她消瘦的下巴,眼神轻蔑如同在看一只负隅顽抗的蝼蚁:“还真是个烈性子的,只可惜,你没有反抗的余地了!”
话音落下,空气中传来衣服被撕扯开的声音。
云舒咬牙抓起桌上燃着火苗的烛台,用尽全力砸在他的头上。
此刻云舒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即便是死,也不能是这般受辱而死!
烛台应声落地,一滴血低在云舒的脸上,血腥味在密不透风的审讯室中更重了。
“贱人!”
他怒骂一声,狠掐着云舒脖子。
他力气大到出奇,云舒根本无法再挣脱,强烈的窒息感将她笼罩。
“理寺大人!理寺大人!”偏在这紧要关头,审讯室外传来狱卒慌张的声音。
他一边掐着云舒的脖子,一边捂住她的嘴,对外冷喝道:“等会再说,我现在有要事需处理!”
先后被云舒伤两次,他早就没了耐性!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