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阎七身着男装,给精致的容颜凭添了三分英气,浓眉大眼灵气萦绕,琼瑶玉鼻,丹唇莹莹,细腻轮廓,清灵毓秀。
哪是区区“出众”二字能般配,分明是仙,恐怕天上的仙子也不及她半分。
怪不得寒帝爱不释手了。
此刻她身边还站着两位风格各异的俊男,一个闲逸清朗,一个傲慢诡异,一等一的容貌,皆是世间少有,与她并肩而立,瞬间秒杀全场。
围观男女无一不心跳加速,热情汹涌,恨不得即刻冲上去,把这三只妖孽给收了。
“漂亮倒是漂亮,不过一张脸罢了,哪个狐狸精不长这般模样?”
“听闻,这女人暗地里勾搭了曲家大少。除了一张脸,她哪有什么本事,估计是床上功夫好,才让曲家大少爷费神伤财给她拉名额,抢红珠。”
“胡说!分明是这个女人无才无德,却又爱出风头,寒帝被她迷得晕头转向,暗地逼迫曲家为她劳心劳力的。”
“终归这女人长得好看就是祸水,唉……恐怕我们狄青国……”
“虚!不要命了!”
围观的百姓小声议论,最后把御长兴和龚三恨都当做是阎七的男宠了。
“这妖女,还真的拿到红珠了。”厢房里的太后扶着窗柩的冷笑低念,目光只停留在阎七身上。
“嗯。”墨之倾心不在焉应了声。
他现在也不知道该不该为阎七担忧了,因为往年的规矩大家都熟悉了,很多人按部就班地训练,没有任何特色。
为了挑选不一样的人才,他特意将规矩改了一改。
他发誓,只是改了一点点,只是一点点。
台上的人陆续打开手上的红珠,拿出纸条来过目,无一不傻住了。
眼、耳、嘴、右脚、左脚、右手、左手、鼻子……
阎七手中的纸条只有一个“眼”字,御长兴纠结地打量手中的“嘴”,龚三恨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脚。
他们不约而同看向身后一列排开而坐的官员,投去纳闷的目光。
“今年的规矩有变。”手拿铜锣的人扬声喊道,“红珠里的并非试题,而是直到淘汰出局,你们都不能使用的东西,否则,违规出局。”
“……”手拿纸条的人无一不傻住了。
阎七他们仨扯了扯嘴角,你们凡人太会玩了吧?
“不能用什么东西呀?”场外的人纷纷交头接耳议论。
“现在执行。”手拿铜锣的人吆喝一声,再次“咚”的一声敲响铜锣。
声音未落,阎七触电般紧闭眼睛,龚三恨迅速翘起右脚,御长兴最悠哉,嘴巴本来就闭着。
顿了会,阎七把绑在额头上的红巾扯下来,蒙住自己的眼睛,这样就方便多了。
其他人要么翘了左脚,要么捆住了自己的左右手,又或者塞住了鼻孔只用嘴巴呼吸。
“哈哈……”场外顿时响起一阵戏谑的笑声。
“……”太后满脸黑线机械扭头看向墨之倾。
墨之倾摸了摸鼻子,轻扯嘴角苦涩笑解释:“忍辱负重,忍辱负重。”
说着,他看向下边蒙住眼睛的阎七,一脸愧疚在心里默念:“阎姑娘,我真的不是故意刁难你的,真的不是!”
不一会儿,就有小厮往十二张桌子各自摆上文房四宝,另外两个小厮搬了一个大木架下,点上香。
“咚!”小厮敲响铜锣后,扬声喊道,“第一关,论策!”
话音刚落,台下那大木架滑落纸轴,纸轴上写着四个字——参天之木。
御长兴看了一眼这四个字,稍加思索,唇畔勾起浅淡的笑容,顿时才思涌现,笔走龙神。
龚三恨瞧了眼还茫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阎七,忍不住暗地窃笑,幸好这御长兴是不能说话的,这样阎七休想知道题目是什么了。
“哎呀!”楼上的竹星子和冥蛊捶胸顿足,气得咬牙,“哪个王八羔子专门欺负我家七七?”
“嗬。”对面的太后凉快轻嗤,侧头看向头皮发麻的墨之倾,称赞道,“皇儿,做得不错。哀家倒要看看,她如何能继续。”
“呵呵……”墨之倾满心愧疚“呵呵”两声,恨不得即刻跪到阎七跟前请求她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