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墨之阕突然回过身来,一手覆
上她的后腰,一手抓住她摸在耳坠的手腕,侧头吻下她柔软的唇。
金黄色的柔光笼罩成浪漫的色彩,清风徐来,轻拂她额前的刘海,撩起他倒卷翻飞的发丝。
只是……
还差毫厘就吻上她的唇,却突然就此停住了。
柔和的夕阳映射下来,像一抹迷离的纱巾隔在了两人之间,彼此看不清对方的眼眸,紊乱的呼吸却在鼻息交错融汇。
门口处的白雀和乌雀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动了什么,一个劲在心里呐喊:这不是真的的!这不是真的!
“甜言蜜语……要这样说的吗?”
许久,阎七小心翼翼问道,唇弧不敢掀得太大,生怕自己嘴角的弧度开大了,碰到他的唇。
墨之阕缓慢松开她的手腕,收回扶在她后腰的手,向后倒退半步,双手负后侧过身去,淡淡道:“你走吧。”
“……”这下白雀和乌雀才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家主子虽然忍辱负重,但始终下不了手,不,下不了口。竭尽全力,他对这个女人也是提不上兴趣呀!
阎七虽敢莫名其妙,但又因为刚才的感觉十分怪异,她也不敢多留,匆匆离开。
看见她“落荒而跑”的样子,白雀冷峭嘴角,轻蔑道:“这个恬不知耻的女人,三翻四次勾引主子,这次羞大了,活该!”
阎七回到萃华苑后,换下比赛的衣服,盘膝坐在床上晒月光,闭目思索目前的状况。
根据所了解到的信息,狐妖姁姁是因为颜颜的死才潜伏在麟王府,时刻准备找墨之阕报仇。
而妖王龚三恨则是助她报仇的“幕后军师”,估计他也是想振兴自己的威势吧。
还有修驰狱,遇见他是个意外,如无意外他是冲着墨之阕来的,关系未明。
不管怎么说,这些个妖魔都是冲着墨之阕来的,是他的劫,与她无关。
待渡劫成功恢复仙法,尚且可以考虑回来看热闹,现在能置之度外就置之度外。
至于墨之阕是个什么东西,暂且搁置。
御长兴那家伙到底藏着什么任务,这是她目前最关心的,最好奇的。
“嗯……”阎七舒惬地伸了个懒腰,忙了一天,该歇会了,她展开双臂倒落柔软的被褥,唇畔勾起浅浅的笑弧。
被温柔的月光笼罩,格外舒惬,脑海不由自主浮现在夕阳下差点与墨之阕相吻的唯美画面,只是,他的脸已经被记忆模糊,连那份悸动、那分紊乱的心跳声也跟着逐渐模糊。
“吖!”她触电般坐起来,拼命甩了甩脑袋,想那画面干嘛?
“哈哈……”突然传来青狐按耐不住的大笑声。
阎七满脸黑线机械扭头瞥向它,这家伙从回来到现在就没停止过笑声,都笑到浑身肥肉颤抖面部抽筋了,还东倒西歪笑个不停。
“你到底在笑什么呀?”阎七纳闷问道。
“呵呵……嘿嘿……呼呼……”青狐幸灾乐祸的笑声十分奸诈阴损,实在笑得肚皮疼痛了,它才甩甩尾巴,戏谑道,“七七,你被嫌弃了!”
阎七拉下脸来,迷惑问道:“什么意思?”
“意思还不明显吗?”青狐激动得倒在地上滚了两圈,还“呵呵”不止,解释道,“那墨之阕刚才分明就是想吻你,只是,
纠结再三,他还是下不了口,是不是你口臭才被嫌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