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个主意好极了。”冥蛊连连点头笑道,顿了会,他又转向阎七问,“
你特意跑来有什么事?”
阎七轻蹙眉心,迫切问道:“你们下凡后,会不会记忆力衰退?”
“什么意思?”他俩不约而同反问。
阎七下意识轻拍脑袋,纠结蹩蹙眉心,连忙解释:“下凡后,很奇怪,我总是记不住那墨之阕究竟长什么样子,还有之前见过的无为山弟子子航,我也记不住他的模样。还有做过的梦,一点印象也没有。”
他俩迷惑对看,再转向她,不约而同笑问:“很奇怪吗?”
“很正常?”阎七迫切反问,“你们也会这样?”
“倒是没有。”冥蛊想了想,戏谑笑道,“也许是那两人长得太普通了吧?做梦这事,忘了也寻常。”
阎七摇摇头,百思不得其解纳闷道:“可是,我跟那墨之阕见面已不下十次,他长得有那么普通吗?”
“这个……”冥蛊摸着下巴想了会,稍带严肃看向她问,“你从九重天下来的时候,是不是把脑袋给摔了?”
“你才把脑袋摔了!”阎七不爽反驳。
竹星子放下手中的糕点,慎重道:“现在先不管你的脑袋有摔没摔,咱们先研究一下御长兴这个家伙。”
“还能怎么研究呀。”阎七无趣说道。
自从殷徵比试后,御长兴三个字就风靡整座京城,不少达官贵人都在寻找他。
他在赛场上昙花一现,点到即止,图的就是这个——全城追逐!
“那他要干什么?”竹星子迫切问道。
“我哪知晓?”阎七琢磨着,若有所思低念,“或者是故弄玄虚,或者他的任务就藏在这些想要找他的达官贵人身上。”
寂夜戚戚,大街上已没了行人,偶尔传来两声狗吠声,或者打更的声音,显得格外安静。
阎七独自走在街上,身后的影子被月亮拉得斜长,她轻轻踢掉跟前的小石子,纳闷低念:“难道,只有我记忆力短缺吗?以前没有这样子呀。”
直到许久的一天,她才恍然发现,生命里有那么一个人,明明知道自己跟他有一段情,记忆里却找不到任何他与自己有关的蛛丝马迹,日日与他相会,但还常常思念他,思念到心痛,以致夜里窒息醒来,蓦然发现,他依然在远方,陌生如路人。
手心忽而颤抖,她心中暗惊,快速收回思绪,抬起眼眸便看见前边百无聊赖散步的墨之倾。
他身边没有随从,低着眸子,似乎思考着烦心的事情。
“九王?”阎七试探轻喊了声,下意识握紧微微颤抖的拳头。
听见她温柔的喊声,墨之倾满目不可思议触电般抬起头来,看见独在月下的她,迎着夜风,像悄然绽放的月季,恬静而美丽。
“阎姑娘……”他捎带不确定低念,这个时候她怎么会在宫外流连呢?怎么会在这个时候遇见她,莫非这就是缘分?为何却又是有缘无分?
“这个时候,你怎么会在这里?”阎七好奇问道。
这个问题不该是我问?墨之倾在心里嘀咕了声,想起自己此刻为什么在街上流连,一时间难以启齿。
“嗯?”阎七见他表情古怪,越发好奇看着他。
墨之倾无奈低笑,若有意味道:“母后给我物色了一名温柔的姑娘,正在府上等我回去。”
“喔。”阎七轻作点头,一会儿,她指向他走来的方向,迷惑问道,“那个……你的王府不是在那边吗?”
“嗯。”墨之倾苦涩微笑点头。
阎七打量他纠结的神情,会意笑问:“你不喜欢太后给你物色的女子?”
墨之倾看了看她清冽的笑容,下意识把目光落在别处,轻声道:“最近繁忙,本王还不打算考虑儿女私情。”
“繁忙?”阎七迷惑嘀咕了句,这才想起来,好像一直都是墨之倾在忙和,那个身为皇帝的墨之阕,每天到底在干嘛?
墨之倾沉默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