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京城!喂!你知道这距离京城有多远吗?毕寒!喂!”
确定他真的无影无踪后,阎七无奈沿着林子独自前行,就凭自己身上这点仙气,恐怕没能回到京城就耗光了。
这无为山也是个灵圣之地,要不在这修炼几日,养精蓄锐再回去也不迟。
“七七!”
背后突然传来一个似乎带着哭腔的激动呼声,阎七才刚回过身来,一团白色的东西旋即扑入怀中,害她重心不稳跌,踉跄倒退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嘶……”阎七拧紧眉头揉了揉疼痛的屁股,沉下脸色,冷手抓住那毛茸茸的耳朵直接把这团蹭在怀里的白东西给扔了。
被扔出去的青狐像雪球滚了几圈,撞到树干上,又圆溜溜地滚回来,快到阎七跟前的时候突然蹦了起来,在空中划出一个雪弧,着地后旋即蹲起来翘起那毛茸茸的大尾巴,目光闪闪兴奋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突然又有了你的气息,就赶过来了!”
阎七扶着地面站起来,拍了拍沾在衣裳上的落叶灰尘,轻哼道:“你这跟屁虫还真够尽职尽责的。”
青狐旋即越到她的肩膀上,得瑟笑道:“守完你的劫后,我就要晋升大司了,你突然就不见了,我多害怕还要再等一千年才有机会晋升。”
就知道你没好心肠!阎七在心里闷咕。
“七七……”青狐轻甩那翘起的大尾巴,欢喜笑道,“我们这是要去哪呀?”
“先找个地方修炼一段时间再说。”阎七转过身继续往前走去,就算不防着墨之阕,也得蓄点仙气防着龚三恨和修驰狱。
她沿着林道走远后,已经离去的毕寒忽然从原处的树林后面走出来,凝视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别有意味喃喃低念:“七七,我希望……这一次你不要渡劫成功。”
翁仙居这边,众仙与墨之阕对峙良久,严峻的气氛丝毫没有平缓下来,但也没有进步恶化。
部分仙家耐性好,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盯着墨之阕,不慌不躁,还来了趣味。
部分仙家可按耐不住了,瞧见他这副越发闲淡却又似乎越发犀利的表情,恨不得直接来一场较量,看看他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
气氛僵局了许久,还是出自无为山的铭衫率先打破僵局,明知故问看向墨之阕笑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子航。”墨之阕双手负后淡淡道。
铭衫单手绕在身前,紧接着问:“你身为无为山的弟子,为何出手伤昆桐上仙。”
在九重天外,无论人仙妖魔,他们一般不称名字,阎七出自昆桐,就被称作昆桐上仙。
墨之阕不以为然淡然回应:“弟子只是助她醒酒,她不是没有责怪吗?”
其他仙家的目光在他俩之间来回转动,这一问一答的,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但一时半会又说不出来。
铭衫看向他看似平淡但又凌傲的表情,自觉有三分不悦,冷声责备:“在座的,都是你的长辈,你这不谦不恭的态度显摆给谁看呀?”
墨之阕轻抬眼眸,深邃的眸光凌射难察的犀利锋芒,不浅不淡应声反问道:“师叔祖认为,这已经是显摆了?”
众仙瞬间恍然大悟,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是气场!
这种闲淡、无惧、不言而喻的威慑,非一日所练,乃万年积淀而成,然而,此刻却凝聚在区区一个凡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