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阉狗身残性情残暴,大都是皇帝身边的刽子手。尤其是从五品之上的这些所谓的大内掌管,手下大都沾染着不少武将的血。
一阵喧闹之声,定远卫黑衣黑甲的身影,进入了北山卫的视野。大老远,就听见定远侯钟振山那吆喝的声音:王爷,可想死俺了。
罗成见他率先打马冲出那老太监的行仗,朝着他奔了过来,当即大声回应道,你个老不死的,你咋还没死啊!
那钟振山麻溜地翻下马背,兴冲冲地朝着他拱手道,王爷还活得这么潇洒,我这小小的侯爷哪敢先走一步。
说着又朝着他眨了眨眼睛,嘟了嘟嘴。
罗成心神领会,更加不客气道,如今你狗日的翻身了,本王倒成了你的副手!威风得意得很啊!
那钟振山当即咳了咳嗓子,故作难堪的样子,哼哼道,呵呵,陛下圣明,老寡妇守裤裆片,守了这么多年,也该开开洋荤了。王爷啊,您多担待!
跟着他故意转头朝着那一脸阴沉走出八抬大轿的督侍监掌管袁奎,冷声道,王爷老矣,尚能饭否?
罗成当即一甩衣袖,破空大骂道,你狗日的能吃一碗,本王能吃一桶。
那督侍监掌管袁奎,不明所以,昂起头颅,微微朝着罗成拱手道,老奴拜见王爷。经去多年,王爷依旧春秋鼎盛啊!
罗成见他阴阳怪气,当即没好气道,本王生龙活虎,只怕要让某些人失望了。说那么多屁话干啥,本王跟你不熟。宣圣旨吧!
钟振山背着手,暗自朝着他偷偷地竖起了大拇指。你牛!
那罗成也暗自打着手势,人家才牛。半点功劳都没有,居然敢称侯。本王看是来耍猴的吧。这猴子是你,还是我?
钟振山顿时无语地整了整衣冠,见袁奎恼怒地涨得老脸通红,又见他拿出了圣旨,当即跪拜了下去,“微臣接旨!”
罗成虽然只是个二等王爷,但却他有着先帝赏赐的见君不跪、见王不拜的黄金甲。袁奎见他不跪,脸色更加难看,目光阴森可怕,自个给自个下台阶道,陛下早有口谕,北山王劳苦功高,不必太多礼数。
罗成蹬鼻子上脸,索性连拱手都不做了,呵呵道,早说啊!本王这身子骨可经不起折腾。来啊,给本王搬张椅子来。花豹姜山连忙给他端了一张椅子,待他大马金刀地坐了下去。
钟振山顿时一脸惊愕,心中暗骂,这狗日的老东西,玩得有点大啊!他给这阉狗下药,本侯且不是也要连带着受罪。
袁奎愤然地猛地一抖圣旨,尖声尖气地宣布完圣旨,当即将圣旨朝着钟振山的手里一塞,连跑腿的银子都不要了。而是恨声道,侯爷,这北山关看来是固若金汤啊,你这番恐怕多此一举了。
钟振山倒是客气地笑道,借公公的吉言,老话说上兵伐谋,但愿我不出一兵一卒,就拿下那北国铁骑。真到那时,定然与公公在京都当浮一大白。
袁奎碰了个软钉子,转头却把怒气撒到吴青的身上,厉声吼骂道,你个忤逆不孝的孽子,还杵在这里干啥,赶紧给洒家收拾行辕,少在这里丢人现眼。
他转头走了几步,又朝着罗成拱手道,夜黑风大,王爷好生保重!老奴,年老体衰就不伺候了。
罗成哈哈一笑,震得营帐外的旌旗猎猎,“袁侯早点休息,明日一路好走。这北山关可不是你们这些金贵的身子能待的。早去早回才好啊!”
吴青见神仙打架,他这凡人遭殃,心中顿时一肚子苦水。心想着,王爷,你将这祸害送走便吧,何况去惹上一身瘟疫。
待那袁奎气急败坏地走出营房,走向吴青的监军府。罗成突地朝着北山卫大声传令道,传令下去,北国铁骑今夜子时闯关,若有奸逆偷关,杀无赦!
定远侯钟振山差点一屁股跌倒下去,他连忙一把抓住罗成的手道,北国铁骑今夜闯关我怎么不知道。
罗成一把推开他的手道,这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吧。毕竟你还没有升帐。这北山关还是我最大。
钟振山一脸沉重道,王爷,何必玩这么大。
罗成当即啐了他一口道,你忘了,当年这阉狗坑害了我们多少人。此番他送上门来,本王不给他点颜色看看,真把本王当成了病猫。
钟振山变了变脸色,但很快咬着牙齿道,罢了,既然要做,那干脆再做大点。这事我来,免得脏了你的手。
一旁的云豹、花豹和金钱豹都吓傻了。他们本以为王爷恨,没想到这钟山豹更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