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好好说话。我们要学会尊老爱幼。怎么说莫长老也是咱们天下
会的长老。你留点面子。”秦绵这话看上去是在安慰莫天其,其实暗里藏刀,杀人不见血。
“咱们走着瞧!”
未等他走到门口,秦绵又呵呵道,莫长老,提醒你一下。洛云破要在华山以武论道。这件事情就交给你老人家来办了啊。我给总舵报的意见是老盟主既然有这么好的兴致,还不如到北山镇来办。咱们也尽一次地主之谊。
莫天其顿时腿脚一软,这娘们太狠了。按照总舵的意见,北山会一切事物以秦绵为主,享有便宜行事之权,即便他这个长老也得听她安排调度。
他这才觉得万不该听曹山的话,被曹山当了枪使。这回是黄泥巴掉在了裤裆里,不是屎也是死。
那洛云破哪里是那么好相与的。
他当即狠下心,暗自说道,不行,还得去找曹山。
说罢,几乎是落荒而逃,哪有刚刚来的那一会儿的气势。
聂远和宋义顿时面面相觑,心中暗自胆颤,千万别得罪舵主。魏言和郎青则哼哼道,这下子晓得舵主猛得狠吧。天都能够捅得破,还怕个球。
聂远忧心道,舵主,这事还真交给他了?
秦绵则才冷笑道,靠他?白日做梦。咱们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
秦绵心里很清楚,无论她怎样得罪莫天其,她都不怕,一方面她本就有相宜之权,另一方面总舵最终看重的还是结果。即便是捅破了天,只要她掌控了北方武林的大局,这一切都不是事儿。
唯一,让她感到麻烦的还是曹山。
曹山的背后站着蓬莱阁。
这是连天下会总舵都不敢小觑的老派武林门派。
秦风见秦绵一脸的凝重,心里恨得咬牙切齿,手中的拳头紧紧地拽成一团,喃喃道,终有一天,我要手刃了那老东西。
“那老东西不足为惧。他就是个纸老虎。你还是多担心曹山吧。呵呵,这可是你们男人之间的战争。小女人我就不参与了。”秦绵觉得武林大会在即,她老是这般当他的抱鸡母,只怕会害了他。还不如让他尽快成长起来,她也省心一些。往后的计划,也才能交给他。
“你什么意思?”秦风目瞪口呆道。这丫头吃错药了?没发烧吧。
秦绵见他一脸的发懵,故意激将道,怎么害怕了?还是不敢,没有信心?
“你确定他要来?”秦风咬牙道。他向来孤傲。作为男人在自己的女人面前,他的血性十足。
“快了吧,都起风了。”秦绵望着客栈外的街道,心里并没有多少底气。当时曹山与秦风的缠斗,她一直看在眼里。看似秦风占据上风,其实是因为曹山并没有下死手。
“你放心,我定然让我有来无回。”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别让我失望。否则,我只能选择跟他走。”
“你敢!”
秦绵见他一脸的嫉恨,当即噗呲一笑道,这有什么不敢的。失败者,可没有选择的余地。到时候,可由不得你我。
“阿风你要记住,任何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是自己的依靠。而且女人往往都喜欢强者。我也不例外哦!”
秦风心里很不好受,他觉得她变了。他一脸不甘心地撇过脸去,幽幽地嗤笑道,人心,果然是会变的。
他这话让秦绵很受伤,她抬起手里,却忍着泪光又放下,突地泄气道,随你怎么想吧。你若不去,也没有关系。我自己会对付。
“我说过我会去杀他的!”秦风斩钉切铁,几乎是咆哮道。
秦绵唏嘘了一声,低声哀叹道,那你又何必伤我。
“是你先伤害的我。”秦风不服道。
“是啊,是我先伤害的你。可我的那些话,有错吗?”秦绵低垂着眼眸,喃喃自语道。
“
话是没错。可你用不着这么直白,也用不着这般提醒我。我不是傻子。我看得明白。”
“呵呵,这江湖本就是吃人的。我又能有什么办法。我只是一个女人。这天下从来都是你们男人的天下,何曾给我们女人半点喘息的机会。你知不知道,我很累很累。我也想当一个小鸟依人的小女人。”
“那就砸烂它,改变它!”秦风猛地一把抬起她的下颚,一脸恨意决绝道。
秦绵浑身打了一个寒颤,眼里的泪顿时流了出来,咬着嘴唇,轻声道,那我就盼着你去砸烂它的那一天。
这一刻,秦风的气息极为急促,但他的目光却格外的坚定。上天既然让他活着,那他就要活出个样子来,做给他爱的女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