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一刀分明感到他不是在跟一个人对仗,而是两个性格诡异的人在打架。
他心里暗自发憷,难不成这老小子是个不男不女的,两种性格?
招式不但阴狠歹毒,而且还诡异多端。亏得他练成了五招降龙十八掌,才堪堪与他打了平手。
但他的功力却远远不及这成名已久的努尔泰,当下不敢大意,只得连连后退,拖着他不让他去搅乱秦风的战局。
努尔泰也看到左贤王气息紊乱,急于抽身,连连施展出杀招,要将他一掌毙命,却不料这小子犹如打不死的小强,总是有手段保命。虽然被打得惨叫连连,却始终不肯败退。
气急之下,只得舍了罗一刀,径直冲出战圈,朝着秦风的身后直扑了过去。
罗成见他如此不要脸,顿时破口大骂。而那定远侯钟振山不等天残出手,手中的长弓拉响,射出长箭,朝着努尔泰直杀过去。
努尔泰一蹬腿,躲过他的杀招,却朝着秦风大吼道,师兄,师弟来也!
秦风暗叫不好,当即舍了手中的长枪,朝着那气喘如牛的左贤王,腾空便扑了过去,抓起他的身体,朝着地上一摔,两人缠斗一起,纷纷滚下马来。心中运转起北冥神功,顿时吸住了左贤王的内力,让他苦口难言,始终挣脱不了他的缠斗。
左贤王亡魂大惊,连忙朝着努尔泰大吼道,快,快,杀了这魔头!他不是人!
秦风听到脑后风声,转身一脚踢在努尔泰扑杀过来的拳头上。努尔泰一时不察被他踢开,顿时惊讶道,明黄境?这怎么可能!
“师弟,多日不见,师兄这手段如何!”秦风一边使劲地催动内力,要将左贤王二十余年的功力吞噬殆尽,一边故意引起努尔泰的猜忌。
努尔泰见左贤王浑身大汗淋漓,脸色苍白,很快变得无力挣扎,腹中顿时传来一声惊吓,“化功!杀了他!”
秦风见他也说这北冥神功也是化功,情知不能久战,当即撩起身边的一把长刀,躲过努尔泰滔天之怒的杀招,再顺手一刀割掉了左贤王的头颅,将那失去了头颅的左贤王躯体,一脚踢飞朝着努尔泰狠狠地砸了过去。
大黑马见他得胜,欢叫一声,一口咬断那头汗血宝马的脖子,嗖的一声钻到他的胯下,接住他的身体,奋起四蹄,在众将还未看清楚的片刻间,带着秦风如电闪雷奔般闯过了敌阵,朝着北山大营飞跑了过去。
秦风趁机高高举起左贤王死不瞑目的头颅,大声吼叫道,左贤王已死!
蛮子的阵营顿时大乱。
而那努尔泰却抱着那失去了头颅的尸体,噗嗤地连连几声狂吐鲜血。腹中传来,毗伽女王的骂声,没用的东西。害得老娘白白折损一员大将!
北山阵营见左贤王被秦风当场斩杀,在一片错愕之后,顿时山呼海啸一般的高呼了起来,三路大军势如破竹一般地冲破狼牙的阻挡,如洪流一般冲进了高阙塞。
兵败如山倒,蛮子众将见罗成他们趁机夺了高阙塞,只得抱起昏死过去的国师努尔泰和失去了头颅的左贤王朝着北方大漠,铩羽而归。
毗伽女王大意失荆州,而北山王罗成坐拥高阙塞。虽然从高阙塞到北山关,不足五十里,但却打开了大秦帝国虎视眈眈,觊觎北国大漠的大门。这样的战绩,即便是当年那泼猴也未曾做到。
一关一塞之间,风水轮流转。
沙场上人肉横飞,马匹剧裂,刀枪棍棒与熊熊烈火燃烧成一团。铺天盖地的血腥味,充盈在白雪寒风之中,刀光瑟瑟之间,高阙塞前的雪水河流,尸横片野,血流入注地染红了这条冰肌刺骨的圣洁之地。
虎豹军在胡八一的带领下,乘胜追赶了数十余里,生生将胆战心惊的狼牙铁骑给驱赶到了大漠草原,于敕勒川前千余里,方才打道回府。
北山卫和定远卫打扫战场,才发现毗伽女王号称的三十万铁骑,其实不足十万人。草草组建起来的乌合之众,又哪里是老谋深算的老王爷罗成的对手。
这位新任的左贤王,其实死得并不冤。他所玩弄的草木皆兵之计,早已经被老王爷看穿,再加上叶青山暗地里地一番运作,他本以为北山关不过是虚张声势,却不料让老王爷和定远侯来了假戏真做。
战场一开打,老王爷罗成便采用秦风献出的田忌赛马的战术,将北山卫轻骑营作为前锋,吊住了他的五万精锐铁骑,剩余的北山卫、定远卫和虎豹军均全力以赴,精锐出战。正是两翼策动,才让努尔泰乱了阵脚,迫不及待地想要改变战术,却不料遇到了秦风这个愣头青,一门心思想要斩将夺旗,说好的鱼腩,却硬生生变成了吃肉喝血的猛虎。
一顿乱拳打死老师傅,让准备不足的左贤王首授,导致全军大败。
待清理完高阙塞,北山卫才悍然发现,这仗左贤王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上。供应十万兵马的粮草捉襟见肘,甚至不惜开始宰杀老马充饥。
显然是叶青山夸下的海口,糊弄了这群嗷嗷待哺的蛮子。
错误的时间,错误的谍报,错误的决断,最终导致这场决战成了一面倒的大屠杀,远远超乎双方的预期。
老王爷罗成再次犯下老-毛-病,一令之下,高阙塞周边数十里的草原部落,连同妇幼全都被宰杀殆尽。还一再吩咐吴青要如实奏报,并言辞严厉地参他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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