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绕来绕去又回到原点了,说到底,咱们还是不知道这些石雕图案到底是什么意思,还有墙上的那些壁画……”
药初年垂头丧气地靠着圆台坐了下来,忽而一转头,正好瞧见青汣直勾勾地盯着一副壁画入了神,不由诧异道:“咦,青汣,你干嘛呢?”
“我想,我大概知道这些壁画里隐藏的秘密了。”青汣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是什么?快说来听听!”药初年一听,登时就来了精神,迫不及待地从地上爬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
却见青汣径直把目光看向了一言不发的江陵:“会倒立吗?”
“哈?”药初年不解:“这和倒立有什么关系?”
燕西楼却是眼前一亮,迅速猜到了其中的奥秘:“原来是这样!”
“不是,你知道什么了,倒是说出来听听啊,别在那儿一个劲儿地打哑谜!”药初年急着催促道。
“据我所知,江湖上有一种叫做颠倒画的东西,正着看是一幅画,倒过来看则是另一幅完全不同的画作。想来这壁画便是如此了。”说这话时,燕西楼看向青汣的目光里写满了毫不掩饰的欣赏,语气里甚至带有一股莫名其妙的自豪。
说话的功夫,江陵已经轻轻一个跟头翻了过来,药初年立刻凑上去问道:“怎么样怎么样,看出来是什么了吗?”
“是二龙戏珠。”江陵答道。
“对了对了!石雕上的确有这个!”药初年顿时激动不已。
“既然这样,我建议咱们分头行动,每个人记下自己看到的颠倒画的内容以及它们各自所在的位置,然后告诉燕西楼,由他来移动推盘。”青汣直接提议道。
听见这话,燕西楼内心顿时一阵欣喜若狂——
他方才看得清楚,汣儿显然也是见过类似的推盘的。但她却选择了让自己来移动推盘,定然是顾及到自己身上的伤,一想到这儿,燕西楼顿觉整个人神清气爽!
倘若青汣知道他的想法的话,一定会告诉他,他想多了,她只是不想动脑子,仅此而已!
在几个人的配合下,所有的壁画内容和方位被记录下来,而燕西楼这边也没有拖后腿,几乎没用多少功夫就将推盘上的石雕尽数归位。
在最后一块石雕被推上去的那一刻,只听得「咔嚓」一声,整个推盘突然从中间一分为二,紧跟着便见一个圆形石台从下面缓缓升了上来,而在圆台之上赫然放着一幅古朴陈旧的卷轴,上面印有梅花形状的纹饰。
“是《梅花易数》!”众人顿时眼前一亮,目光里俱是欣喜和激动,就连一直面无表情的江陵,此刻眸光也有了些许波动。
但有了方才的前车之鉴,这次谁也没敢伸手去拿卷轴。
然后变故偏偏就出现在这一刻,「轰隆」一声,大殿的石门突然开始关上,几人登时变了脸色。
燕西楼沉声道:“不好!应该是咱们不小心触碰了机关,这门就要关上了!”
“我们三个去想办法把门撑住,青汣,燕兄,你们快取卷轴!”说着药初年便同江陵还有钟离二人一道朝着石门而去。
燕西楼和青汣果断取了卷轴,五人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大殿。
石门关上的那一刻,药初年松了口气,心有余悸地问:“怎么样,卷轴拿到了吗?”
燕西楼朝他晃了晃手里东西。
药初年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一旁的青汣冷静道:“既然东西已经到手,咱们还是尽快离开这里,迟则生变。”
从进入禁地到现在,他们所经历的种种匪夷所思的事让她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感觉——修建这个禁地的人一定是个充满恶趣味的人,再这么待下去,还不知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几人正要点头同意,却听得一阵紧密的脚步声在殿外响起,紧跟着便见以黎肇为首的一行人打开石门,走了进来。
“黎叔?你们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药初年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人,目光中除了惊讶还有几分怀疑。尽管就目前的证据而言,同南越勾结的人是容垣,但黎肇手中也未必就真的干净。
黎肇一眼就看见了燕西楼手上的卷轴,眸中顿时闪过一丝精明,出言不善道:“我要是不来,少谷主只怕要被某些小人哄骗,将谷中机密拱手让人了!”
药初年一听,脸色登时变了几变,刚要出言替燕西楼辩解,却被燕西楼制止,只见他扯出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我听黎族长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在暗指我就是那个觊觎药王谷机密的阴毒小人了?”
黎肇冷笑一声,道:“百年来,我北川药王谷独立于各国之外,燕世子身为苍梧朝堂中人,插手我药王谷的内部事务怕是有些说不过去吧?”
“黎族长此言差矣,我来禁地是出于朋友之义,故人之托,同药王谷的内部事务可没什么关系。俗话说得好,这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倘若黎族长非要往我燕某人身上泼脏水,那我倒是不得不怀疑黎族长的用心了!”
“笑话!我可是一心为药王谷着想,岂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污蔑的?!”说这话时,黎肇不禁摆出了一副大义凛然的姿态。
“是吗?”燕西楼轻描淡写地反问了一句,继而微微一笑,慢悠悠地说道:“可我倒觉得你方才的所作所为,往小了说,是挑拨燕某与少谷主关系,往大了说,我有充足的理由怀疑你意欲挑起北川药王谷同苍梧之间的矛盾,又或者说……你早就在暗中与南越勾结在了一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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