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门同时洞开,各拥出数十名想突围逃生的敌人,被蓄势以待的大江帮战士先以一轮劲箭射倒十多人,再截着加以痛剿。同时趁火势稍敛,分别从前后门杀进兴泰隆布行去,对敌人展开逐屋逐户的歼灭战。
局势全在控制下进行,在猝不及防下,兼荒人占尽人和地利,敌人根本全无反抗之力。
浓烟直冲天际。
除后院多处起火,主铺和后两进的火势已大幅减弱,可知易起火的布帛一类东西,全搬往后院去。
燕飞、屠奉三、宋悲风、刘裕、慕容战和拓跋仪六大高手,此时从侧院墙落往后进和后院间的天井,只见后进面向院子一边的大门洞开,而弥勒教徒则纷从后院处逃进来,似乎后进的房舍是他们唯一生路的样子,都心叫不妙。
燕飞手上蝶恋花化作护身游走的寒芒,不理往他招呼过来的敌人兵器,疾如箭迅如风的投进门内去。
不用屠奉三等人动手,随后专门对付弥勒教众主脑人物的精锐好手,纷从两边院墙落下,截断敌人通往此处之路。
屋内传来兵刃交击之声,屠奉三等已扑至门旁,正要抢进去,燕飞已退出来,叫道:“竺法庆已从秘道逃走,我们追!”
众人探头往内瞧去,只见空旷的后堂一角处现出地道的入口,忙随燕飞跃上院墙,又再腾升,投往邻舍屋顶。
后面火光熊熊、浓烟冲天而起,前方却是黑沉沉一片的西南角废墟区域。
倏地十多道人影从地面窜上一座破房的瓦面,离他们立处足有五十多丈,迅速往集西远去。
竺法庆冷酷的声音遥传回来道:“今次算你们好运,不过你们的好日子绝不会长久。”
宋悲风冷哼一声,正要追去。
燕飞凝视敌人远去的背影,感觉到挂在胸口的心佩逐渐变冷,道:“不要追!”
屠奉三点头道:“他们是逃往与我们敌对的大军所属方向,我们穷追不舍,只会吃亏。”
慕容战叹道:“真可惜!我们本有机会令他们全军尽没,却是功亏一篑。”
拓跋仪道:“他们下一步会怎么走呢?”
刘裕晓得他是关心赫连勃勃兵员的动向,因为赫连勃勃的铁弗部匈奴正和拓跋鲜卑在开战,如赫连勃勃不战而退,全然无损地返回统万,加上以千计的弥勒教徒,会对拓跋珪有很大的威胁力。
道:“只要是会用兵的人,便知在现今的形势下进攻边荒集,是自取其辱,如我是竺法庆或赫连勃勃,会立即撤兵,还要防范我们追击他们。”
屠奉三道:“竺法庆可能是个疯子,不可以常理测度,我们要打起精神,一边全力戒备,另一方面派出侦骑,监察他们的行动。”
风声响起,江文清落在刘裕和宋悲风问,道:“幸不辱命,已解决了全部敌人。”
刘裕讶道:“没有俘虏吗?”
江文清苦笑道:“那些弥勒教徒像中了竺法庆的魔咒般,即使身体着了火,仍力战至最后一口气,我们没有选择下,只好狠下杀手。”
众人听得倒抽一口凉气,如让这样一支死士组成的部队,于敌人围攻的情况下在集内发难,后果实是不堪设想。幸好问题已在先发制人下彻底解决。
慕容战道:“竺法庆若退兵,建康军将不得不退,那姚兴的部队又会如何反应呢?”
屠奉三道:“姚兴根本不晓得情况的发展,说不定会依计划渡河来攻。”
刘裕点头道:“这个可能性很大,如此竺法庆一系会枕戈待命城西外,牵制我们的主力,希望我们懵然不知姚兴会从我们背后攻来的情况下,可以混水摸鱼,把整个形势扭转过来。”
拓跋仪微笑道:“那我们就在颖水西岸张开天罗地网,待姚兴来自投罗网。”
宋悲风道:“若要对付姚兴,必须先解决呼雷方和他的人马。”
江文清柔声道:“这场仗我们有八、九成的胜算,不过如惹得竺法庆冒险一博,趁我们应付姚兴的当儿,率众来犯,我们纵然能胜,也胜得非常辛苦,对刚稍恢复元气的边荒集相当不利。”
又道:“攻进兴泰隆布行之战已引起很大的恐慌,现在夜窝族在卓馆主的指示下,实施戒严令。”
屠奉三皱眉道:“大小姐是否反对围剿呼雷方呢?事实上我们没有人愿对呼雷方施辣手,因为大家始终是曾并肩作战的兄弟,集内羌人对此亦难以接受,然则大小姐又有什么好办法?”
慕容战道:“当敌人分两边攻打边荒集,我们将无力制止呼雷方的任何行动。除非呼雷方肯让我们把他和他的儿郎全部五花大绑,囚禁隔离。”
江文清从容道:“呼雷方纵然不为自己着想,也必须为手下和家眷们着想。照我猜以竺法庆为人行事的作风,绝不会知会姚兴集内的变化,我们便说服呼雷方去向姚兴通风报信,让姚兴知难而退,如此呼雷方既可向族人交代,又可为边荒集立功,化解这场战争。”
燕飞微笑道:“大小姐确是思虑周详,此计的可行性甚高,几可说是万无一失。只要高彦摸清楚姚兴人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