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也就这片卡座亮了灯,整个厅主打深蓝色调,不开灯的地方往深处一看都泛着黑,而在一片黑暗中,一抹荧光红就非常显眼了。
陆弦喃喃:“我瞎了吗?”
徐知:“沃日……他从哪里找来的红夹克?”
薛寻雩的确“惊艳”,他都打断了江揽跟林昊远的聊天,林昊远稍微探身,手肘撑在膝盖上,这是一个探究且充斥着些许迷惑的姿势,林昊远似乎想说什么,但随着薛寻雩的走近生生忍住了。
陆弦忍无可忍地捂住眼睛。
薛寻雩应该是找楼下的洗剪吹做了个三毛钱造型,头发都垫高了一寸,还是整个往后吹的,露出光洁的额头,若非那张脸争光,这几乎是一个可以社死的发型,这也就罢了。
徐知瞠目结舌:“小鱼,你这衣服……”
“我提前三天在网上买的,不错吧?生日专用!爆款!”薛寻雩说着还转过身,后背有一个“寿”字。
陆弦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你故意的?”
“算是吧。”薛寻雩又不是没有审美,但今天场合特殊,他又实在高兴,可能发情期刚过体内激素还在疯狂震荡,他变得特别无所畏惧,搞怪也是自己人看,图一喜庆。
“还有彩蛋。”薛寻雩神秘兮兮地坐在陆弦跟徐知中间。
陆弦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什么彩蛋?”
薛寻雩解开夹克,只见毛茸茸的左右内胆各写一个字,连起来是“暴富”。
薛寻雩打定主意要用最极端的方式将今天的彩头全占了。
林昊远就坐在隔壁沙发上,目力好,看的真真的,他凑近江揽小声询问:“小鱼的精神状态……没问题吧?”
江揽往后一靠:“你过去说。”
薛寻雩给你脸都打花。
酒水果盘陆陆续续上桌,薛寻雩肉眼可见的兴致高昂,徐知第一波喝酒呛到了,换林昊远顶上舍命陪君子。
林昊远会来事,自家oga的朋友也很给面子,笑得像个弥勒佛,双手端着杯子跟薛寻雩一碰:“生日快乐,算起来咱们见过面,但是没说上几句话,知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今天随你高兴,以后遇到麻烦随时找我。”
薛寻雩干脆利落一饮而尽,抹了把嘴说:“你真顺眼,对知知从一而终,不像某些人……”
“来,我倒酒。”江揽起身打断。
今天有江揽跟林昊远坐镇,薛寻雩大可敞开了玩。
陆弦眼巴巴看着,但心里有数,不能碰酒。
虽然这片就他们五个,但这个地儿日日座无虚席,之前也说了,来的不是名流就是明星,很快就有老熟人进来后看见林昊远,至于江揽,认识的也不敢轻易打招呼,林昊远八面玲珑,遇到生意伙伴就上去碰两杯,说给朋友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