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夸张,陆弦身体紧绷一瞬,跟着耳鸣阵阵,等反应过来孩子已经被刘婶接过,家庭医生则扶着他往床边走,陆弦回过神来,下意识按住发疼发胀的心口,一时半刻说不出话。
刘婶心里着急,明白这是带根了,得养很久,平时瞧着正常,一受刺激就难受。
“刘婶啊,你……”陆弦好不容易找回语言功能,一抬头,发现刘婶的电话已经拨出去了,且见他看来,也没任何停下来的意思。
这种事谁敢瞒着江揽?
家庭医生对古法中医也有研究,见状快速把脉,然后使劲儿按揉陆弦腕处的某个穴位,过了几分钟问道:“好些了吗?”
陆弦尝试深呼吸,那种尖锐的刺痛减轻了很多,他十分给面子:“嗯,神医。”
家庭医生笑了,“突发情况,脉搏也稳定了,我看过陆先生的病例,应该没什么问题,我就不开药了,静养就行。”
小包子的哭声减轻很多,陆弦看向儿子,“您再看看他。”
家庭医生听诊好一会儿,神色狐疑,然后不放心地又听诊片刻,“吃过了吗?”
“吃过了。”刘婶忙说。
这时小包子已经不哭了,就是一抽一抽的。
“嗯……”医生想了想说:“没什么问题,可能就是一个环境下待久了闷,适当可以在阳光晴朗的时候带出去透透风,其实一般宝宝这个时段对于环境的感知没那么强,但小少爷毕竟是江总跟陆先生的孩子,而且我没猜错的话,基因检测是alpha吧?”
陆弦按住额角,“实不相瞒,没测。”
没差,医生心想,alpha跟oga多数情况下很好分辨。
正好此时没风,刘婶抱着孩子出去,果不其然,一圈溜达下来小包子又是眉开眼笑的。
但是他爹回来时脸色就很难看了。
刘婶抱着小包子想回自己房间,却被江揽叫住了,“抱上来。”
彼时陆弦刚刚恢复,但脸色仍旧苍白,见江揽进来,陆弦立刻咧开嘴笑,然而江揽没笑。
“怎么样?”江揽询问一旁的医生。
医生将之前说过的话耐心重复了一遍,最后叮嘱道:“您的信息素是很好,但陆先生的情况得慢慢来,少忧虑,少烦思。”
江揽牵着陆弦的手,扭头看向小包子,小包子则抱紧刘婶的脖子,不给一个眼神。
家庭医生一走,陆弦抽空给刘婶打掩护,刘婶会意,抱着孩子悄无声息退出去。
江揽熟练咬住腺体,给陆弦信息素。
我简直像个吞噬怪,陆弦心想,得亏江揽给得起,不然得多痛苦啊。
江揽撤开身,发现陆弦情绪懈怠,显得昏昏欲睡,他照顾oga躺下,在他枕边留下了荆棘,荆棘盘踞成一个小圈,顶部开出蔷薇,香味浅淡,十分宜人。
“刘婶。”江揽敲门。
刘婶隔着门板喊,“哎呀江先生,宝宝睡了!”
江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