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明明不过一面之缘。
“结婚吗?”江书眠问:“我需要一位夫人。”
林菀秋:“我行吗?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在家里不受重视。”
“我说行就行,现在问你行不行。”
“先说好,我遗传了我妈的心脏病,医生说我活不长。”
江书眠:“没区别。”
“行!”林菀秋说:“嫁给你,我是不是可以躺在家里,不用出来打工了?”
江书眠:“给你一个月五十万额度。”
“成交!”林菀秋激动得语无伦次,“江少,我不干涉你的私生活,你随意发挥。”
江书眠:“……”
可事实上,从结婚那晚开始,江书眠自己就重整“夫德”,反正林菀秋跟其他人吹牛逼,都是:“我什么也没做啊,可能魅力比较大吧啊哈哈哈……”
她开朗到江书眠没在这个女人脸上看到一点点抱怨。
不少人都等着林菀秋成为豪门弃妇,但是等来的,是她越发猖獗的笑声。
若非江书眠的宠爱,断然到不了这个程度。
但谁也不知道,江书眠从未对林菀秋说过“爱”或者“喜欢”。
“在儿子面前一定要表现得恩爱一些。”江书眠对林菀秋说。
林菀秋回答:“知道啦!”
我们是最佳合作,江书眠心想,直到一个寒冬早晨,林菀秋陷入了昏迷。
江书眠绷着脸恨不得杀人。
“干嘛呢老伙计?”林菀秋醒来后问。
彼时江书眠坐在床边,沉默地握住林菀秋的手,过了许久才说:“你都要烦死我了你知道不?”
林菀秋哈哈笑,差点儿把氧气罩笑跑偏了。
然后圈子里都知道,江总宠妻,带着人周游世界去了。
林菀秋像是一株枝叶断裂,但仍旧张扬盛放的花。
之后就是联系到吴秉义,跟他请教古方,再跟着,了解到了爱心福利院的事情。
“你用古方威胁了我父亲,对吗?”江揽问道。
吴秉义嘴唇颤抖,说不出话。
的确如此,林菀秋得知后紧盯着江书眠:“你自己也是当爹的人了,爱心福利院做的什么勾当你不会不知道吧?”
江书眠回答:“我一向没什么同情心。”
话音刚落就被林菀秋一巴掌扇歪了脸。
这是他们第一次尖锐地谈论死亡这个话题。
“你是不是有病啊?!”林菀秋站在床上,虽然人瘦了,也脸色苍白,但是剽悍仍在:“连世界首屈一指的心脏专家都说我这个问题只能拖延,没办法根治,死就死,有什么好怕的?如果不是跟你结了婚,我也活不到现在,如今事事和顺,你非要在我死前给我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