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回去。”
而就在这时,突然有王后的近侍来报,安归王子已经出城!
“什么?不是说了明天吗?”王后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安归王子是孤身一人出的城,留下了书信一封给陛下和娘娘。”
王后听了一怔,道:“这孩子在做什么?”王后从近侍手中取过书信,展信看了一下,突然脸色变得一片煞白,喝令:快追回来!
傅介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见王后慌慌张张地带人离开,不由一脸的疑惑。而古神王却显得十分从容,好像安归王子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一样,只是一个劲地冷笑,像是无奈又像是愤恨。
傅介子不由大为疑惑,这个古神王在他的印象中并不太好,这一回在自己最危难的时刻帮助自己按理说并没有什么可图的,但是从习惯上,他仍是有所防备。
古神王笑道:“使者要不要上去看看?”
傅介子当然是想了,道:“只是傅某被禁足在此,怕是出不去。”古神王不由看了外面的近侍一眼。近侍忙道:“神王的吩咐,小将不敢不从。”
傅介子心头更是疑惑,神王的军威、民心在楼兰国是远盖国王的,特别是在一些有资历的老兵和上将之中,按理说,神王有什么不轨的行动早就可以打算了,完全用不着抢在这个人人避之不及的风口浪尖上。
傅介子和霍仪、苏巧儿连同赵雄、陆明一起去随同古神王去城上,王后如同泼妇一般在城头大喊安归回来。尉屠耆站在风中凝然不动,脸色十分难看。
楼兰城外,安归带着两个随从,骑着一匹劣马,一人牵马,一人扛着行李,萧索而孤寂。
匈奴五万大军列阵在外,不知有几千几万只箭都向三人指了过来,一个千人方阵开始向三人靠拢,略微有些骚动。
三人像是听见了王后的呼喊,都停了下来。
安归王子看着五万大军,显得有些害怕,毕竟在五万人面前,说话不哆嗦已经是一件不容易的事,如果面对的是五万只猛兽呢?
而这五万引弦之师却又比猛兽要可怕得多。
两个随从先后道:“王子,是王后娘娘。”安归王子听了没有表情,只有说不出的冷淡。二十岁的脸上,本不该出现这种曾经沧海桑田,世间冷暖尝遍的表情。
“那又怎样?”
两个随从都愣住了,一个道:“王子要去匈奴,怎么也要和王后说一声。”
“王后是您的母亲。”
安归王子惨笑道:“不了,从小母亲就偏爱二弟,因为他长得像汉人。所以她让父王立二弟为屠耆,如今楼兰在劫难逃,我便被定作质子,从此之后,天不养,地不收,在匈奴过寄人篱下的日子,她根本就不疼我。她只疼二弟。”
“可是,王子你看,王后在叫你。”
“那又怎样,我回去了还是一样会被送出来的。罢了,继续走。”安归王子眼中现出深深的恨意,单纯而又不幸。
匈奴大军已经在两箭地之后,偃闻单手提着长戟,回头向潘幼云笑道:“潘娘娘果然是个聪明的人儿,楼兰投降了。来人,速去中军报知左大将军。”潘幼云却面色微蹙,显得有些疑惑。道乾在一旁听得老着脸,暗骂潘幼云抢了功劳。
王后见安归王子不听她的话,情急之下匆忙下城,喝道:“开城,给我追回来!”
说完近处五十八骑便要出城。
傅介子大惊失色道:“王后你疯了吗……”王后怒道:“他是我儿子!”傅介子一把钳住王后的坐骑,喝道:“你这样会害死他的!你们慌慌张张地出城抢人,匈奴兵立时万箭齐发,你们不仅救不了人,反而会把他的性命搭进去!”
王后急道:“那怎么办?”
古神王也一言不发地看了过来。
傅介子略微一顿,道:“我去。”苏巧儿、霍仪、赵雄、陆明皆言不可。
古神王顿了一下,道:“此计可行。只怕安归不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