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这个头还是由汉朝来出,只要汉朝出头,龟兹附议,那么势必会有更多的国家来投,绛宾怕是也打的这个主意。
正准备上前去,突然有几个士卫来报,汉朝的屯田校尉已到渠犁!
郑吉!
傅介子和冯嫽相视一下,纷纷起身,绛宾和各个使者也都纷纷议论起来,绛宾忙让士队去请。
傅介子面有喜色,赶紧出去相迎,苏巧儿见傅介子如此性急,不由低眉叹息一声,知道在这个人心里面,自己永远也比不过那个姐姐。
过不多时,一队士卫引着几个人进来,有郑吉、殷茵和陆明,还有一个山国的副将,伙同几个别国的将军一起,远远得就下了马,向这边过来。
傅介子看到了殷茵,殷茵此时穿着一衣红色的风衣,显得英姿勃发,郑吉却显得很憔悴,见了傅介子和绛宾,抱拳说了几句官话,连声音都显得有些苍老。
绛宾请郑吉到场中,因为事情突然,一时间没有太多的空位,便只得都站着,郑吉过来向傅介子道:“傅将军,这一回是我们拖了后腿了。”傅介子示意他不必说了,道:“事情都过去了。郑校尉,现在国王陛下有大事相商,且先听他如此说。”郑吉抱拳道:“也好。有些事情,我们暂且压过。”
殷茵见傅介子一时都没有搭理自己,心里面有些不快,示意性得咳了一声,见傅介子还是只顾着和郑吉说话,不由微微得跺了跺脚,低声微啐道:“死人!”
又见苏巧儿就在傅介子的身边上,小嘴儿不由嘟了嘟,虽然有些不快,可是又不好多说什么。
绛宾向又人引见了一下,问起了一下车师的情况。
郑吉冷声笑了一下,道:“陛下,如今车师已经被打回,而且,城外的匈奴大军也被我们诸国的联军围在了山谷里面,昨夜一战,匈奴大军几乎全军覆没!只有少许几个人负伤逃脱。”
傅介子听了忙道:“陛下,如此车师败落,匈奴大军也大为受挫,现在诸国的使者皆在此处,正是我们联盟破车师的最好时机!我汉朝的大军东出阳关、玉门,乌孙大军西出峡谷,不仅车师可灭,匈奴亦不复再存在,届时西域不再受匈奴之苦,各位使者,你们皆是受国王的派遣来到龟兹,其用意大家心知肚明。如今鄯善、山国、莎车、且末诸国已经向汉朝请求了保护,只要诸国肯出兵相助,到时候等不到匈奴大军到来,我汉朝的大军必能保全诸国!”
郑吉听了道:“陛下,傅将军,这一次来龟兹时,郑某正在思量,我西域东部诸国合兵有十万之众,如能出一半,我便可以直捣车师老巢!如果匈奴单于新立,国内意见不和,左右贤王和左右谷蠡王离心背向,此等时机正是天赐良机,如果错失了,只怕用不了一年两年,匈奴便会再度统一,还请陛下和诸位使者三思。”
众使者顿时吵了起来,意见各不相同,这时绛宾突然让卫士将匈奴的万骑绑到木柱上面,喝道:“我龟兹屡受匈奴骚扰,如今得汉朝相助,我龟兹已经决定了,从此向汉朝请兵相护,抵抗匈奴的贼兵!狱官,行刑!”
这时上来一个身穿白衣的大胖个子,另外有一个年纪稍长狱官手端着一个木盆,里面浸着一块厚厚的湿布,来到了匈奴的万骑前面,正准备行刑,突然龟兹大臣中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大喝一声,站了出来,说的话傅介子也听不懂,经苏巧儿一翻译,才知道此人是龟兹的一个三朝老臣,是来阻止绛宾处死匈奴人的,原因是匈奴势大,得罪不起。
匈奴万骑也在猖狂得大笑,大喊道:“你们敢杀我,我匈奴大单于的铁骑你们不怕吗?”
殷茵看着苏巧儿如此流利得翻译着,先是好奇,既然小嘴儿越揪越长,最好又复变得惊愕,小嘴儿可以塞进去一个鸡蛋。陆明在一边小声道:“嫂子,巧儿姑娘会的可不止这一手绝活。”殷茵脸色微微变了一下,道:“哼,这算什么,那个,她还会什么呀?唱歌还是跳舞?”
陆明嘿嘿笑了一下,道:“是杀人。”殷茵没当回事得哂了一下,看苏巧儿这娇气劲儿,宰只羊也不一定能杀手,别说杀人了。
众人都看着绛宾,绛宾顿了一会儿,道:“御典官,你口口声声说是祖训。您老今年有八十了吧?”
那个老臣沙哑着声音道:“今年八十有二了。”
绛宾道:“那些祖训都是八十年前的了。那时匈奴正势大,而且我们没有汉朝和诸国的援助。如今时势已变,御典官,你退下吧。”那个老臣还在强劝,绛宾让两个士卫将老臣带下去“休息”,喝令行刑。
狱官手持湿巾,死死得捂住匈奴万骑的口鼻,匈奴万骑拼死得挣扎。
苏巧儿和弟史不忍心再看,殷茵本来也不怎么敢看,但是见到苏巧儿不敢看,她就充硬汉,强自目不转睛得看着,还时不时得冲苏巧儿得意得哼一声。
傅介子也不想再看,微微偏了偏头。
过了一会儿,突然听见了牛皮绳绷断的声音,傅介子猛得回过头来时,那个狱官已经倒在了地上,匈奴万骑从身边的一个武士身上抢了一把刀,飞扑向绛宾而去,绛宾大为懂张,几个连退倒在了地上,匈奴万骑却如一头发疯的野牛,拼死得一刀扎向绛宾!
众人皆是炸了锅一般得惊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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