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脑袋上罩着面罩和帽子,她非得被冷风把脸吹裂了不可。
祁年初人高马大的,腿长脚长,坐在后座憋憋屈屈的。
“好好好,墨墨骑够了吗,给我骑一会。”他真的要冻死了,不冻死也快被自行车刮瘸了。
“你来…”
姜月墨也感觉手冻的没知觉了,艰难的停下,和祁年初还了位置。
在姜月墨感觉自己要被大风吹死的最后一秒,两人抵达了暖烘烘的被窝。
出门前烧的炕,此时尚有余温。
原本应该再添点柴的,但他们现在都冻僵了,缓缓再去。
“烧炕的柴不多了,过些天得多砍一些回来。”
“马上要雪灾了,确实得多备着些,不然没得烧。”
姜月墨盖着被子感觉着身下的温暖,从没感觉生活像今天这般惬意过。
阳光暖洋洋的,外面虽然天寒地冻,但屋子里暖烘烘的,祁年初烧完炕,就在准备煮饭。
家里有豆芽、一些干菜、兔肉、猪肉以及咸鸭蛋和血肠。
不知道今天吃什么…
这样胡思乱想着,她居然睡觉了。
等祁年初做好饭来喊人,只见姜月墨的脸泛起不正常的红,怎么叫都不应声,手脚冰凉,额头滚烫。
“遭了,发烧了!”
第一时间,祁年初就给她灌进去一整管B级药剂,然后用家里剩下的半瓶白酒,给她擦身子物理降温。
观察半个小时,如果不降温就要去医院了。
祁年初把家里所有人被子都给她拿出来盖,甚至把羊皮大衣都裹在她身上。
姜月墨不安的扭动,祁年初心疼的给她擦额头的汗,每隔五分钟就要试试温度。
“还好还好…”
降温了,没有那么热了。
深怕给人捂出毛病,祁年初把被子拿下几层,只剩下姜月墨的那条鸭绒被和他的鸭绒被,紧紧实实的围好。
“唔…渴…”
身侧的锅里温着水,祁年初一刻也不敢松懈,听到姜月墨的声音,立刻倒出来一些吹着给她喂进去。
“小心烫。”
“还要……”
一大碗不够,姜月墨又喝了一大碗,结果就是想要上厕所而不被允许。
“外面刮风,你才刚发汗,要是出去吹风又会发烧。”
祁年初一脸不赞同。
“那怎办,我想去。”
生病的姜月墨说话糯糯的,让祁年初没由来的就像顺从她,只是现在不行,她还没完全退烧。
“那我给你拿个罐子,你就地解决。”
姜月墨羞愤欲死。
“不行!”绝无可能!
那就憋着……可是一直憋着也会出事,这可怎么办。
祁年初拧眉,五分钟后姜月墨投降了,没想到他们就这样渡过了屎尿屁这种私密的阶段,正式成为了“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