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惊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要惹沈倦。
他这种明明之前手动挡开了二十年折腾起人来却依然花样百出的选手,一看就是知识储备十分丰富的,应该是看了不少小电影,林语惊本来以为自己曾经开启的那一半大门已经是做这事儿的极限了,就算真的进一步发展下去,她估计也不会比用手什么的更累。
林语惊觉得自己还是太年轻。
黑夜漫长无边,沈倦义不容辞地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她倦爷“你别惹我”这句话是有分量的。
水汽弥漫的浴室,他从后面抱着她,胸膛贴着她的背,人覆上来:“累?”
她话都说不出来,头抵着淋浴浴室里的玻璃隔断呜咽着往前躲,马上就要逃出生天的时候又被人勾住腰捞着撞回去。
林语惊“啊”地一声,觉得自己的叫声凄惨得像是养殖场里即将被抹了脖子放血的鸡鸭鹅。
沈倦亲了亲她耳后的皮肤,滚烫的鼻息染着通红耳廓,轻咬着她纤细脖颈上薄薄的皮肤,声音沙哑的:“跑什么,不是你让我这样的么,还瞎他妈说话勾引我?嗯?”
她嗓子都哑了:“不了,我错了我错了,我没说过,我不说了……”
林语惊转过头去胡乱地亲他,她服软示弱讨好,尊严算什么,关键时刻哪有命重要:“轻点儿,哥哥,沈倦哥哥,别弄了……”
“最后一次,”沈倦手按在她腿上,指腹刮蹭着腿上的疤,哄着她:“腿张大点儿,听话。”
“我听个屁,”林语惊腿软到站都站不稳,求饶撒娇全都无济于事,她彻底崩溃,完全不干了,靠在他身上哭着骂他:“沈倦,你根本不爱我,你就是为了得到我的身体。”
沈倦没听见似的。
“我才十八岁,十八岁,你禽兽不如。”
她抽噎着:“你还说你一辈子疼我,你一点儿也不疼我,你把我从家里骗出来,就是为了把我干死在——啊!”
沈倦扣着她手腕翻上去,压在冰凉的玻璃面上,哑声叫她:“宝贝儿,叫两声好听的,哥哥疼你。”
……
早上九点,沈倦将餐车推到床边,赤豆粥炖得稀烂,卤煮炒肝香味弥漫。
沈倦去洗手间洗漱回来,坐在床边儿,捏了个水煮蛋,敲开蛋壳,仔仔细细地剥。
剥了两个放在碟子里,他拍拍被子里的人:“起来吃点东西。”
林语惊迷迷糊糊地耷拉着眼皮,瞥他一眼,没听见似的,扭过头去把脑袋扎进枕头里,继续睡。
她实在是太累,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儿不酸的地方,沈倦昨天晚上像他妈磕了药似的,她不过就是大着胆子说了两个字,这人直接疯了,最后逼着她说了一大堆破廉耻的话,才终于肯放过她。
林语惊发誓,她再也不会主动惹沈倦。
酒店房间里空调温暖,她趴在床上,整个人陷进柔软床里,漂亮的蝴蝶骨和肩头全都露在被子外头,手腕上一点点他握出来的印子。
沈倦侧身,靠过去,垂头亲了亲她的耳朵:“吃点东西再睡?”
林语惊耳朵红了,开始了事后新一轮的羞耻。
睡也睡不着了,她睁开眼睛转过头来,看着他,叫了他一声,声音哑:“沈倦。”
沈倦将温水递给她,脾气好得不行,男人饱食餍足后温柔又耐心,鼻音低而轻:“嗯?”
林语惊接过水杯,坐起身,人一动扯动着腰和腿全都酸疼,她幽怨地看着他:“你应该去当鸭子。”
“……”
沈倦眯起眼:“你是不是还没被操够。”
林语惊吓得往后缩了缩:“够了,真够了。”
沈倦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身子往后靠了靠,叹了口气:“老子忍疯了都舍不得碰你,你非得不要命地来惹我,林语惊,你说你是不是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