赭安一惊,“什么东西?!”
却见辞酒坐在堂前,嘴角扬起意料之中的笑:“来了”。
“什么?”赭安疑惑。
然后下一刻,“咚咚咚”他的门前也传来了声音。
赭安倒吸一口凉气,然而下一刻却被辞酒喝住:“别出声”。
辞酒看着那门缝下的影子,慢慢地站起来,缓步走到门后。
门口的声音再次响起,“有人吗?我是一起进来的灵术师啊,开门让我进来好不好?”
堂内的烛火闪烁,倒映出那“人”的影子,辞酒从门缝里往外看,只见一双踮起脚尖的脚,正静静地站在门口,不断地敲着门。
门外的东西见里面迟迟没有声音,敲门的动作越来越大,甚至变成了砸门,声音尖细刺耳:“有人吗?让我进去,让我进去!”
赭安犹如惊弓之鸟地站在门后,被外面的东西吓得直打嗝,惊恐地问辞酒道:“大佬,这是什么东西啊?我怎么没见过这种诡异?为什么要来敲我们的门”。
“是诡异”,辞酒肯定点头,又道:“诡异的种类很多样,是你见识得太少了”。
这不怪赭安认不出来,她去过一趟诡城,才能认出来这也是一种诡异。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赭安问。
辞酒面无表情的听着耳边的砸门声,那巨大的声音对她来说好像不存在一样,开口道:“不用理它,它进不来的”。
赭安:“进不来?”
“啧”,磁酒不耐:“你之前进灵异场是怎么活下来的”。
“啊这…”赭安不好意思:“都是靠苟,靠法器符箓保命,这次来拍卖场也是想着捡漏来着…”
没想到却遇见了这个事儿,赭安欲哭无泪,他这种低级灵术师,简直就是被无辜牵连。
辞酒顿了顿,开口道:“你之前没有注意到,那些纸人哪怕再馋,也进不去别的诡异的灵堂吗?这个灵异场对于灵术师的压制那么大,相应的诡异也会收到很多规则束缚”。
“所以我猜测,看似诡异的灵堂,才是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地方”。
赭安呆住了,然后恍然大悟道:“所以大佬你不赞成出去,怪不得呢,我们能这么容易知道拿到婚书就能自由的消息,看来是林错引诱我们出灵堂的手段”。
辞酒耸肩:“现在看来确实如此,我的推断是正确的”。
“你也太大胆了吧大佬”,赭安突然反应过来,后怕道:“这么说你也只是猜测啊,要是你猜得不对,那我们不是死定了!”
然而辞酒却毫不在意道:“富贵险中求嘛,事实证明我是对的”。
赭安却没有她这么大的胆量,后怕了一阵后才道:“幸好我们没有出去”。
门外的诡异似乎察觉到了,门内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开门,恼羞成怒地加大力度,身体疯狂撞击大门。
“砰砰砰”,肉撞击大门的声音不断响起。
辞酒坐在椅子上,甚至有闲情逸致地撕下那男纸人的纸,开始折折叠叠。
赭安却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整个人躲到桌子底下。
“大佬,那我们要不要通知他们啊,现在出去很危险”。
辞酒冷哼一声,摇头道:“你可以试试”。
她拉长了声音道:“年轻人啊”。
果然不多时,赭安就皱起了脸,生气道:“他们怎么能这样!”
辞酒淡定摇头:“被泼冷水了吧”。
赭安生气道:“他们说我们俩自不量力,还说…”
“说什么?”辞酒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