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叙白不知道程文的这些想法,见人答应了,开行地向外走去,脚还没迈出门槛,就被身后的喊住:“沈老板要是着急,今夜就可随一波出城的人一起离开,都是归家的,今日酒楼出了风头,我怕有不怀好意的人盯上你”
沈叙白顿在原地,死死地皱着眉头,又想起今日盯着他那人,点点头,同意了程文的提议。
好在他先前就收拾好了,倒也不麻烦,临走时收到程文的重金酬谢,并承诺一定会将他安全地送回家。
趁着夜色沈叙白踏上回家的路。
萧成言自沈叙白离开之后,就是数着日子过,收到沈叙白的来信,能反复看好几遍,直到来找他去检查课业的萧晏安打断。
虽然信上问的多是家里和萧晏安,可在最开头的问候是给他的,已经能让他开心很久,提笔回信一封,写到最后,脸上难得浮现一抹羞意。
找人把信送出去,一直没有收到沈叙白的回信,时间已经过去一月之久,家里已经开始下雪了,生意也不太好做了。
鸿运酒楼的掌柜把今年的分红全交给了萧成言,他按照沈叙白的吩咐采买了过冬的物品,买了干柴火和棉被,现在的天气一天比一天坏,甚至去年的这个时间段都没有如此大的变化。
今日也因为天气不好早早回到家的萧家兄弟,本来该去练习功课的萧晏安有些不安地问道:“大哥,沈哥哥怎么还没回来?”
萧成言也没忍住皱紧眉头,这已经快要到第二月的一半了,却没有收到任何关于沈叙白的来信,隐隐开始有些担心。
但他相信沈叙白不会食言,既说过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
又过了几日,连齐大娘都没忍住旁敲侧击地问沈叙白为何还没回来,萧成言平淡如水道一句被事情耽搁了,没有过多的解释,也没有任何的担心。
齐大娘见状也不好多问,只是心里多少对沈叙白的看法变得没有之前那般好,明明日子过得很好,非要去和大酒楼做生意,这出了问题,岂是他一个平民能解决的。
萧成言看向一旁担心的萧晏安,安慰两句,让他进屋做功课,等人都离开,萧成言独自坐在院子里,变得着急,自是不会担心沈叙白会不会来,只担心会不会是在路途上遇到什么危险。
一想到此处,萧成言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向外走去,他必须亲自去一趟。
刚起身就看见门口停着一辆牛车,沈叙白赫然在车上,脚步一下被黏住,明明刚刚还在思念的人,下一瞬就出现在面前,内心的欣喜,让人无法去分辨。
就这样呆愣愣地盯着那人从车上灵活地跳下来,长身玉立,跟他分别时没什么两样,只是换了一件更厚的衣衫。
“萧成言。”沈叙白下车之后,看着呆愣的萧成言,嘴角微微一笑,喊出思念许久的名字。
沈叙白的声音把发愣的萧成言唤回来,眼前人的微笑太过于温暖,萧成言步伐着急地跑向沈叙白。
一下把人拥入怀里,大力地将人嵌入自己怀抱,低头触碰沈叙白的肩窝,感受着来自沈叙白身上的阵阵寒意。
沈叙白自然没有推开他,而是将手环上萧成言的腰,紧紧地抱住,感受温暖,这一刻只想溺在对方的怀抱,一刻都不想分开。
沈叙白也依赖的蹭着萧成言的胸膛,只觉得源源不断的暖意涌上心头,不小心舒服的哼唧两声。
萧成言也蹭了蹭沈叙白的颈窝,闻到来自他身上的清香,无比安心,又放开沈叙白,把人转来转去看了好几遍,确认并没有受伤,才去取车上的包袱。
沈叙白也任由他摆弄。
离开的时候只有小小的一个包袱,回来却带着这么多东西,沈叙白回到家,什么都不用自己动手,反正萧成言都不会让他上手。
在后面把钱付给车夫,跟着人进屋,转身把院门关上,大喊:“晏安,哥哥回来啦。”
话音刚落,就听见着急的开门声音,萧晏安一打开门,就看见沈叙白站在院子里,兴奋地跑过去,抱住沈叙白的大腿,亲热地喊着。
“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沈叙白听萧晏安的声音不对,闷闷的,以为是天气的原因,导致他的身体又开始不好。
赶紧低下身子,把人抱在怀里,坐在凳子上,捧住萧晏安的脸蛋,看着人的眼睛有些红红的,语气有些急切:“晏安,怎么了?”
萧晏安听着沈叙白一贯温柔的声音,眼圈更红了,齐大娘说的是错的,沈哥哥回来了,根本不会像他说的那样。
萧晏安不想把齐大娘的话说给沈叙白听,连忙摇头,羞怯地说:“我只是太想哥哥,哥哥回来我太高兴。”
抱着萧晏安的人,一下就笑出来,这孩子真可爱,摸摸小脸,开始逗他,“怎么怕哥哥不回来,不要你和你大哥。”
刚说完,就见萧晏安把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一样,嘴里还不停地否认,他没有,他一直都相信哥哥会回来。
沈叙白制止萧晏安的动作,就怕他等下头晕,也赶忙解释,只是跟他闹着玩,这么久不见,就想逗逗他。
萧成言放完东西出来就看见萧晏安又在人怀里,走过去拎着他的后衣襟把人从沈叙白的怀里提出来,还受到萧晏安和沈叙白的双重责怪。
萧成言可不管这么多,叫萧晏安进屋去继续练习课业,等人进屋,伸手拉起坐在凳子上的沈叙白,向房间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