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噗”的一声,慢慢吐出几颗染着血的牙来,他呆呆盯着那滚落到地上的几颗牙,又抬起头呆呆看着祁琅,两眼一翻二话不说就晕了过去。
塞壬:“…??”
“太麻烦您了,我们没事儿,真的,就是情侣间的一些小口角。”
祁琅叹了口气,像是对安德鲁的吓晕一无所知,揪着他的头发强行把他脑袋要往自己怀里塞,但是在看见他满脸血糊的时候又改了主意,把他脸朝地怼在自己腿边,温柔地抚摸着他相对干净的后脑勺。
塞壬眼睁睁看着安德鲁被压的脸一下一下怼在地上摩擦,五官被彻彻底底糊成一张血饼。
他表情轻微抽搐一下,迟疑问:“…情侣?”
“是啊。”
祁琅看着安德鲁的眼神柔和的像是能滴出水来,声音也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怜惜:“我知道,我们这对情侣和正常的不一样,也许你会觉得奇怪,但是请你相信,这绝不是我所愿,是他…是他就喜欢这样…这样粗暴的~”
说到这儿,祁琅捂住自己的脸嘤嘤嘤哭诉,活生生的星际六月飞雪版窦娥冤:“我劝过,我真的劝过,我说你这样不好,我说我舍不得、下不去手,他不干,他拉着我的手,让我必须用力,说我越用力他越高兴,他都承受的住,打死算了!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我只能这样…”
“…”塞壬的表情一言难尽,他看了看瘫地上面如死灰血都快流干了的安德鲁,扯了一下嘴角,竭力维持着最后的礼貌:“您觉得这种说辞…我会相信吗?”
“为什么不信呢?”
祁琅眨着大眼睛,真诚的疑惑:“这个解释还不够合理吗?还是你一定要听我承认我刚才是想打死他你才满意?”
“做人啊,难得糊涂。”
祁琅一副过来人的语气:“我凑合一下编,你凑合一下听,这事儿不就平平静静过去了嘛。”
塞壬复杂看着她,慢慢地又忍不住笑了起来。
“您真是太有意思了。”
美貌的歌者舒展着眉目,双手撑着膝盖,带着一些亲昵的意味,友好的商量着:“如果能平平静静过去当然好,所以我有没有那份荣幸能邀您共舞一曲?”
祁琅犹豫,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戳着安德鲁的肾,把他戳的像一条上岸的咸鱼一下一下蹦跶:“可是我还有仇要报啊。”
“我美丽的小姐。”
塞壬无奈地作揖:“我为这场演唱会筹备了很久,付出了很多心血,请求您给我这个面子,让一切都能平平安安度地进行下去吧。”
听他这么一说,祁琅都觉得自己太无耻了。
“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其实我真没想到会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