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看着她,笑眯眯说:“哪有什么阴谋诡计,我对你还不够关心嘛,除了你,还有谁能让我千里迢迢赶过来呢。”
“那你家关心可真是别致。”
祁琅:“把实验体都放出来,害得我被追成狗。”
“宗先生的关心”要嘛,死人的那种~~
“我说了,我只是担心你。”
宗政温声细语:“这个基地守备森严,你们那么点人,怎么能安全逃出去,我把实验体都放出来,混淆视听,才方便你们脱身,你要透过现象看本质,我是在帮你啊。”
“而且我门都给你留着呢。”
宗政指了指门锁,又指了指自己:“我也在等着你,你进来就能见到我,久别重逢,你是不是特别开心?”
“开心。”
祁琅说:“我开心得快裂开了。”
“看来你是真的很开心,那我就放心了。”
宗政笑得特别舒展,他又往前几步,与她只隔着线的距离,他微微低头,垂眸看着她,两个人几乎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他漆黑的眼睛定在她身上,专注地凝视着她的侧脸,抬手轻轻撩了下她额角被汗湿的碎发。
祁琅有气无力看他眼,没有阻拦。
她虚,她特别虚,流着血溜着女王逃命,停下来,她喘得肺都要炸了。
“你疲惫的样子很可爱。”
宗政像是被她难得的乖巧给惊到了,转瞬就是不得了的喜欢,他手虚虚捧着她的脸,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刮过她脸颊上颗小小的血珠。
她的皮肤很白,不是白雪似的冷白或者苍白,而是很温润漂亮的暖白,让他每每会想起曾经把玩过的白瓷茶杯,那薄薄的莹润剔透的瓷胎,如果染上他的温度,真是件想想都会让他头发都微微发麻的事。
那颗血珠被指腹刮开,晕染出极为鲜艳妖异的色泽,被微微蹭开的那抹红,由浓转淡,尾线微微上挑,像是个小小的钩子。
专门钩人的心。
宗政出了神似的,盯着那线红痕,眨不眨。
雪白的衬衫立领下,男人的喉结微不可察动了动。
祁琅掀起眼皮子看他眼,宗政才像是突然回过神,他眨了眨眼,弯着唇又强调遍:“真的很可爱。”
“…”祁琅发出灵魂的呼嚎:“你神经病吧!”
“这个你上次已经说过了。”
宗政想了想,诚恳说:“以前我应该不至于,但是现在被你刺激得可能有点了,所以你对我好点,关爱病患嘛。”
“…”祁琅被他打败了,毕竟牛逼的人不要脸起来总会格外的牛逼。
祁琅现在没功夫和他墨迹,感觉呼吸平复得差不多了,转身重新打开门锁,宗政看着她:“歇会儿再走吧。”